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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7 15: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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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其实我一直在送你一种花,那就是-七里香。我喜欢这样的爱情,你呢?
) Q a9 m* Y; ^1 r和葛小培是如何开始的,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我去花店给朋友买花,他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阻止,他说:“不如送一盒巧克力算了。”- r( f( R; q+ H- x0 Z4 j
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没有情调的男子了。于是反问:“为什么?”" i; u8 a7 C- C% d* {" G+ |/ m
他答:“花一落就没有了,什么情深意重,全都完了。”我说:“那巧克力呢?吃过了不也完了.”
* n& U7 j' J# c2 o葛小培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起码,还可以获得脂肪一块。”
% A3 z, j, q( x1 R+ F/ I" J' o2 M大家都看到了,我这样一个浪漫的女子就是和这样一个毫无情调可言的男人谈着恋爱。/ ?7 Z- E P2 O, Z+ d* @' Q
两年了,他没有送过我一朵花。
- X1 A: M/ [, H B8 t) b" h过情人节的前夜,我拼命启发他:“小培,我想做编辑了,想开个花店。”
* J! v5 ?5 ?7 i$ _. f6 H2 G0 s葛小培在一边打哈哈:“别神经了,侍候花有什么好的。康乃馨那么丑:勿忘我死了之后还不落,最后成了干花,好像僵尸一般;量要命的是百合,怎么满城的花店里都是德国进口的种,, L; W4 D7 ^/ s
往事·随笔0 ~: Z( G$ ?3 R
长得怪怪的不说,还没有一点儿香味。”
: Y- S7 s& A2 U9 }! c7 P) N我启发他到了极限:“那玫瑰总不错吧?是可以表达心意的。”葛小培这回打了个哈欠:“你不说玫瑰我还忘了,我对它早是气不打一处来,无论虹的、白的、还是黄的、都那样浓艳,好像一个个没有灵魂的女人似的。”* ?* E- w* u6 J. V6 [
结果,情人节那天,他送了我一把冬青,省了他一笔小钱。( S1 t1 \, `" f% f) u
也许是因为别的,也,许是因为花,我逐渐与葛小培疏远了。那段日子,我在忙一些属于自己的事情。他打电话过来,我不接,打传呼,我也不回。
& K. `% S$ J2 V/ ?% d日日躲在家里写小说,写累了,就去舞厅,唱歌、跳舞、喝酒,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g# v P. A4 l8 {; D# r" O) h
这时候,一个叫苏多的作家闯进了我的生活。
, A( [5 m9 ?' h* K5 G苏多是一家纯文学期刊的编辑。35岁,不高不矮,不胖有瘦,眼睛看人的时候有些热情过度,时刻都在沸点。; i' z! n4 T: a6 g3 }
他的眼睛让我燃烧。在葛小培给我的干稳的爱情里,我太需要一种可以创作的激情了。/ T$ v0 U) _( b) }' i
以后的日子,我埋头苦写一部中篇,余下的时间与苏多轻歌曼舞,他说:“细细,我一定能够捧红你的。”
( [& B9 r c$ B+ U: |' n& v其实,我需要的承诺不是这个。对于我来说,成名不吸引我,我渴望港湾。
& o) Z+ [# z6 G& P; ]+ H3 b% V: q一日,我去苏多家里谈我的小说创作情况,由于兴奋过度,与苏多畅饮,喝多了,头昏沉沉的,但脑子里还有七八分的清醒。这时,苏多突然一反常态,过来抱我,我刚好吐酒,遂将他5千元的西装吐了个稀哩哗啦.苏多立刻松开我,直奔洗手间紧急处理他的宝贝西装。我心灰意冷,这就是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不值5千元,虚伪的家伙。
2 }" u; W) _4 `% |7 o5 A我没有等他出来,就独自开了门,歪歪斜斜地上了计程车。回到住处,见门外放着一把包装了的冬青,打开,没有留一个字。但我知道是葛小培来过了,只有他会送我冬青。
% ~2 x/ V; O- Y4 r以后的日子,传呼机上不断重复两个数码,葛小培和苏多。但我那段日子爱的,只是小说。两个人的电话全不回。
3 }- s3 L0 W, c+ p V, i4 I/ R打开电脑,与网上一些与爱情无关的写手交流。一位叫小B的女子,她说小说已经做完,去编辑部送稿,但是,编辑苏多要求她用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她不知道是什么?
9 c' a, ~. V1 p) ^* Z8 W我的键盘上飞快地敲下几个字,“傻皿,当然是女编辑不要的东西啦”随后,把我不值5干元的笑话对她简要复述了一遍。、小B在网上敲来了几个字:“哈哈哈,太好玩了,明天我让他穿一件9千元的西装,9干元的西裤来见我,我要让他的新衣四处开花。”. o+ g- \ B0 z. W8 s
此后,我和苏多就再也没有了联系,我的中篇还是发了,我直接寄给了他们那个拥有一双慧眼的老总。% |9 g$ S: m2 w) T* V: s9 b
写完了小说,我开始四处游玩,去了欧洲。回来的时候,门口已堆满了冬青。
& B! `( r q0 `1 w2 q* M, f. c那天傍晚,我去久已未去的花园,还没有走近,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清香四溢开未。
) k4 n) i2 A1 e7 I% ~+ T寻香味源头而去,于是我看见了那七里之外尤有的香味正来直那一丛丛矮墩墩的冬青,上面有小小的黄豆大小的白花,如果不是它的香气袭人,它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
& U h8 w$ K) f. b. H那晚,葛小培在我的传呼机上打了一行字:“细细,在这个爱情没有保障的年代里,我如果对你说,你是我的惟一,你会相f-"吗?这么久了,其实我一直在送你一种花,那就是—七里香。我喜欢这样的爱情,你呢?”2 ~ p0 X v; e
面对这样的话,我没有理由不热泪盈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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