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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7 11: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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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之后的日本士兵:中国老人叫我赶快回家! F" v" J* V* P
在当时日本老兵的回忆中,这种类似的疯狂随处可见,但也有些例外。比如,在广岛曾经听到一个日本“衣”兵团老兵渡边淳的讲演,按照他的说法,在战败前,他也是和**的日军一样疯狂。
j: {/ n9 C: q( T当时,渡边的部队驻扎在山东武定,当地经常有抗日军队活动,渡边的部队,每天的事情,就是忙着作战。但是,战场形势的变化,即便封锁,也不可能完全瞒过所有人。渡边和他同伍的日军,也暗中谈论过日本如果战败会怎样这类的话题,最终结果无非是自杀或者潜伏下来抵抗这两种而已。 X" ~8 n3 G/ q' g
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渡边的部队上下哗然,服从还是继续打下去,军官们争论不休。但渡边等士兵心里,却只有对未来的绝望担心。" ? Z: \$ o" n
与同伍的士兵谈了半天,依然烦闷的渡边走出炮楼,在田埂上一边走,一边抽烟,但心情始终如是。- A: \, H- F3 u: u
据点旁边,是一个中国人的村子,渡边忽然鬼使神差地走进村子,走到一家中国人门前。
. [& p, A+ q. ?* O5 B5 G5 ~+ G5 R4 V( t这家中国人,他是记得的,几个月以前,他曾和另外几个日本士兵到这家“征集粮秣”。当他们要把这家人的粮食全部装上大车拉走时,那家的老汉死死拉住最后一袋粮食不放,口中叫骂,是渡边上来一脚将他踢倒才把粮食夺下来。日本兵用刺刀对这那个老汉的胸口,而倒在地上的老汉,依然对渡边怒目而视。老汉的儿子用力拉着他的手臂,一边对日本兵叩头求饶。- V* T6 s, k9 W5 S. f
那一次渡边他们并没有杀掉这个老者,因为当时日军下令不要在驻地的村庄随意杀人,以免更失民心。但是,渡边对那个一直怒目而视的老汉,却印象深刻,觉得他是个“好汉”。- i; {0 f' g& o3 v" t, Z5 }# a( `1 y
这次,渡边就笔直地走到了这个老汉的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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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e0 P+ x: C( _5 P非常巧,那老汉正坐在自家门前吸着旱烟,看到渡边走来,冷冷地转过头去,把脊背甩过来不去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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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F" [) l! r. q1 l: D渡边以立正的姿态站在老汉身后,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3 x; O5 [4 I. W4 n2 D9 k老汉始终没有回过身来。
; {7 p, d: U7 E: \) _6 n4 o最终,渡边鼓足勇气,对老汉说:“我们打败了。”' P- e' |2 i/ x+ t$ M
/ y; _8 T2 A& z- |3 \0 O/ C老汉微微侧过头来,眼里有些疑惑,有些戒备。看到老汉仿佛没有听明白,渡边尽量慢地说:“我们,日本,打败了,你们,中国,打胜了。”
! a& R& s! c( h. O1 j说完,他很紧张(渡边没有说他为什么紧张)。
+ a4 x" _( \( e4 D2 N* E3 A/ {那老汉似乎最终听懂了,转过头来,看着渡边,也是慢慢地说:“哦,你们打败了啊……”他的身体慢慢放松,填上一袋烟,看了看渡边,说:“那你就可以回去了啊。”7 }4 X6 g0 @% t6 u
渡边说,他惊讶地看到那老者的目光竟是十分平和。4 ]: a" Y2 P# h/ \* R3 }3 O" s# A
那老者又重复了一句:“那你就可以回家去了啊。”* p( k# E0 d0 ~, u( b) T) K
渡边说,那一刻,他仿佛心头被重重地一撞,一时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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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6 K# L6 ~* S5 k: v他更惊讶的是,听明白老人那句话里“家”的意思,自己的眼里竟然有了泪。
. u$ `, O+ M( W M渡边在演讲中这样说:“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在那一刻,我,又重新成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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