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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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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7 06:06:30 | 查看: 895| 回复: 7
大板常指着夏鸥说:“你养的这婊子怎么看上去都像处女啊?” ) b6 j! i2 t' m6 {# m6 t
我不喜欢他们喊夏鸥婊子,但是夏鸥确实是个卖身拿钱的妓女,我也确实说不上婊子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0 X3 a" }+ P; Z. |' U9 p1 R但是就是不喜欢他们这样喊。原因没分析过。 ; F+ d' K& p9 b6 x3 O
夏鸥今年19了,夏鸥很漂亮。漂亮的少女夏鸥是个妓女,不爱笑不多话,脸上总是满满的一页清纯。这就是好友大板老说夏鸥像处女的原因。 & f' `6 \, n* Z* r& U- Z! H2 h- Z
可以说夏鸥是个对工作不负责的妓女,具体表现在她永远学不会怎样叫床。 9 S) T9 m$ G5 |  Q
浪女淫叫,声音时高切时殷殷,激情而缠绵。夏鸥在床上老咬着唇,死忍住不发出任何声响。
- D- U: D( x' ]第一次和夏鸥做爱她才16岁。当我快进入她时,她那痛苦的表情让我误以为我在强奸一个处女,情不自禁要对她怜惜。完全进入时发现我上当了,就狠狠的*了她。只是关上了灯。
0 j, n* P8 m% {0 L/ K我不喜欢看见她苦楚的表情,虽然认定她的装的。 " x4 _. G+ @4 U1 ]
大概是痛极了,她小声说了句: ; `# R- r4 t: f0 Z) }
“你就不能轻点吗?” 5 h% s, y% ]& |9 a$ T
“不能!”
. i# a9 m6 E4 Z, [  M7 S“为什么?” 6 |2 t" O$ X" v0 Q( J
“因为你只是个妓女。”
) U  Q9 k: C4 f2 Z4 B偶后夏鸥在床上再也不说一个字。本就很少话的夏鸥,搞得我像个迷恋冲气娃娃的色魔。 7 e* F/ P( W: r& o) H, b& B6 j! s+ j7 O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鸥也知道。 9 o$ r# y4 v: k/ f9 _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远像个君子般对夏鸥,每个月工资按时给,不拖不欠。而且她绝对有她的自由权力和空间,当然在我需要时她必须出现。
0 o9 [; S, I  N有时候我觉得夏鸥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又或者她的样子逼她这样尽力去装纯——她永远都是牛仔裤梳一个马尾。虽然她的姿色可以让她妩媚得更女人。 . h; x8 U& R% A( }$ C3 g5 ?
夏鸥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回到我家。
; t9 i! J% G+ W8 e朋友常问为什么我不正经交个女朋友却要抱养个小姐当情妇。呵呵,我想那时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孩,还不如夏鸥实在——我明说,我要钱。
. {+ b1 D# l2 i3 U& q, G夏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觉吗?”瞧,多直接! % L( A; S2 m  T
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几个同事在一家叫《妖绿》的酒吧里消遣。夏鸥就是穿着牛仔裤背着普通样式的学生书包,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 K' x$ N) ~/ |2 A3 Y说话时定定的看着我。
0 Q+ E! u. i4 L9 q/ |. u“啥?”我以为我听错了,尽管那时酒吧放的轻轻的乡村音乐。 ) H+ j$ e2 m2 P
“我……我可以陪你睡觉的。”她再说,声音却是超乎想象的坚定。 * {0 C: o2 c5 a* w' ^2 t
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开始起哄了,纷纷指责夏鸥应该每人陪一晚,甚至有人开始摸她的脸或胸。夏鸥吓住了,却没有走开,躲开了,仍然看着我。 ! K6 o3 T6 }( K: ]6 \# E
“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看她那发育不怎么良好的细小的身子,我不禁怀疑。不过她的眼睛十分漂亮,从里面渗出的纯白是难以想象的迷人。
* t. T2 O* o  u, s4 ?3 _: G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7 s6 J: x! o+ Q9 x" \# g“我16了。”她细声细气的说。
. D' M) i: g. U$ K+ n% t“那么小啊?你干什么的?”她看上去实在不像干这一行的。
: a$ v5 B' k) w; K/ n; K“……妓女。”只说这句话时,明显的虚弱。 : f, W* j0 Z0 {* l
“你很需要钱吗?小小年龄不读书。”还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训起她,本想多说几句,但在抬头时接触到那不卑不坑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聪明了,那眼神镇定地就像在问老师请教一道题一般的自然。
0 g; B: |  O7 l/ I) d后来我就带她回家了,但是没留她过夜,做了那事儿后,给了她500块,打发她走人了。 3 c2 i/ P: c9 g, ~; F. S
我承认那晚我叫她走时,她流连的眼神曾让我泛起一丝不舍,但还是狠心关掉了大门,并对自己默念:她只是个妓女,来安抚久久不能平静的内疚。
/ q+ l8 Q( Y  [: K一个奇异的小妓女。我对自己苦笑,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 q% e- v" C: v. f3 N' F; B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两年后,再次遇见她,并承诺,抱养她两年,这两年里需要时就住我家,每个月给她两千块钱。
! H0 W3 U) _% _* g8 _6 _, L; N# |再次看见夏鸥了,在两年后的夏天。那时刚和女朋友分手,觉得女人要的东西我永远给不起。比如时间,比如婚姻。分手后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虚造成的。 9 O) H8 v8 A7 c6 \! a) |+ m
开着车在城市瞎晃,乱想。想自己,表面风光,其实看透了不过是个城市里某个角落的穷人。和大多事业有成的青年一样,穷得只剩钱,和满肚子愤世的理由。
" d- f" R0 i  G: U+ l. [那年夏季实则很热的,我吹着空调,就想象不到车窗外的酷暑。当车滑过C大校门时,我就看见了夏鸥。当我认出她来时,竟把车偷偷停在她身旁。
7 Z) ^6 Z3 f! ~! i: Q2 ~. r我知道了她为什么叫夏鸥,当她站在阳光下,顶着被太阳晒得殷红的脸,淡定地立在那里时,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凉。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 1 ^0 o5 ?  n% Y' g7 ~1 @" \7 _
头发比以前长些了,面容没怎么变,身体成熟了几分,凹凸有致只是依旧单薄。我发现我两年来一直渴望的那双眼睛了,它无意的瞟了我一眼,仍然是那样纯白却有妩媚的潜力。
# h- v$ C; A5 c这妓女气质修养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干什么的。 8 c  t. k; s# W- \+ D. [8 K; v
过了大概十分钟,过来一中年男人,塞给她一叠钱,就走了,甚至没说再见。 & T1 j# `1 B' B) u/ p" H/ Q, a* ?7 B
我下车朝她走去,“嗨~希望你还记得我。小姐!”我恶意地把小姐两个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 J9 T. r8 {; X7 m( Z1 R她望了我一眼几乎是立即就认出我:“是你。”然后她就要走。 ; k: ]5 n# U6 ]1 v
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干什么的?”我这是多此一问,因为眼看她朝C大里面走。 ; v5 V' {* c% y3 q
“妓女。”她答,比起两年前,多了分随意。
' d5 L' K$ P) ]9 g我感觉我有点莫名的愤怒了,“你他*的算什么妓女?!没见过你这么丑这么没专业水准的妓女!”
; a) u+ @' o, Q+ {: O/ S她明显愣了一下,偶后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鸥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会飘得到处都是。 0 i1 c' }; P& P/ u8 ]+ H2 R
“那么我就是个不敬业的妓女了。还有事吗?我要进去了。” , f. G0 R: L0 ?0 J
“等等……这个……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问出口之后,我就感觉我是个白痴了。 , Y$ E6 B7 I$ ]  o9 D2 j2 p
“你总不会以为是我爸爸吧?”她说,面容始终平淡。我却感到受到嘲笑——我还奢望一个妓女能怎样呢?
; G8 p$ w  m5 Y* `; C! g( R5 M“你叫什么?”
' L. P' f. s1 j“夏鸥。” 6 x: g  c$ O& x) _5 r7 j& v
“恩,夏鸥。”我思索了一下,“你男人给了你多少钱?”
# M5 Z! r0 T% o3 o. b“他不是我男人,我们只是主户关系。刚才他给了我2千” ! z/ e& L- e; ?
我彻底绝望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一个花儿一样美好的少女,站在阳光下,带着斯文与纯白,穿着牛仔裤和衬衫,自然得像说“我今天看见一件好看裙子。”一般地形容她如何跟一个男人金钱与肉欲来往。
) V! K0 _) S: _- D6 I: \* g- d我倒真希望她有她年纪一样的活动和思想。 + k/ |$ ]8 u: [3 \. p3 E
“我包养你!”一句话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就冲出口。值得鄙视的是,还带了一脸紧张的期盼。 ; {4 B/ l! n$ Z7 N7 ~: q  \
“好的。”她说,不加任何修饰的脸上,毫无表情。
* ^! s- h4 ]; m1 }* a然后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为两年。
" V; E8 d% M( X# S1 \3 c但是几天后我就发现我带了个不会叫的冲气娃娃,实则是个只会做饭泡茶的哑巴。
3 _& F! x2 ~/ c+ x) {+ r0 w. w2 T每天下班就看见夏鸥趴在桌上发呆,她静静的把目光集中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没喜乐。我会大声提议:我回来了你连鞋都不会帮我提一下吗? 0 s+ M, h- r* ]8 p
于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 8 J2 [4 P: s* f$ P/ y
夏鸥是个乖女孩,说菜淡了会去放盐;说人累了会给你捶背。只是永远不声不响。她这点不发声响的“优点”也表现在床上,这是我一直无法忍受也是她唯一不听话的地方。 & u8 M; i5 U% q) J
“夏鸥你别咬着纯,乖些,放轻松!”诱导她
) ^2 a+ q  J( |( c“……”还是不发声,一脸麻木。常常搞得我差点要阳痿
2 i) `) P- G5 I  ~- d有时工作多了,在电脑前坐得脑子一乱,看一眼她就静下来了。我在时,她永远像个清静的鸟儿般依在身边,我猜想她坐在我左右就等着我和她对视,因为每当我看她时,她都在静静的看着我。那目光从她美丽安静的眼睛中流出,不搀杂任何欲望,神奇的是我会像欣赏一副风景般冷静下来。有时我错以为我们的婚后十年的夫妻。 " `# [, M0 R) s/ l% U, E9 }2 S4 G
但我很清楚我不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是个妓女。对于做妓女这份职业,我本人不鄙视也不尊重。却是绝对不会加以感情。 / c6 K6 x9 J8 w' K0 q

; C# S6 {3 ?4 y' B! J  b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 P5 J8 [/ k2 v; N7 g& N. @
头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一分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 a3 Y8 u+ q( a+ C' Q0 g  Q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 q, C" c9 L/ d0 \4 U1 {" F3 j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
$ c* v6 v. v+ D4 j! ?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责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 v3 p* f7 O* N# N  x2 c* b3 D/ {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 0 N! m% }. [4 B% h
怒意全无。
' Q5 i. Q2 B5 w( R“你在笑吗夏鸥?” " S! d' U- X0 l1 q
“恩!”她答,还孩子气的点头,可爱至极。
% @7 L( a  T. h" I2 x3 ?! K6 J% l“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7 M6 t$ a/ A3 C. s+ d! t" M( I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P% q! Y0 G# I" P+ ]3 q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 ~/ V/ A" a. C0 @
“明天我满20。”她轻轻的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人。 & z2 H: }4 ]# H* o+ `$ M' R+ g2 n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 p5 p0 B8 O$ X! k" J“恩,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一眼期盼的告诉你她过生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 r+ ]3 Z8 D1 d“我要,你就给吗?” " l+ D. Q% C/ w: z  k$ D7 h* o
我吃惊的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无邪。 9 i0 G/ Z+ j/ @0 L3 v: b' Q
“不会,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个打工。不可能给你个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结合她之前的话题,猛的觉得可笑——她不会是想要我娶她吧?“当然,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是承诺……”
/ e' c2 ~4 S2 f" b. B“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从她嘴里滑出,且字字清晰。 % \9 F& K7 x3 h2 N* a! j& l
我在考虑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企图。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个女人。
  _/ N5 Y2 `" g3 m* B1 F“你明天刚好不上班。”
# P' G8 D9 G- G; D连这也算好了,看来她是准备很久了。我防备的看着“去见谁?”
8 ~0 x$ X, h, _; J: V“我母亲。”5 O2 l% w( P+ S* Z! d2 C) s" ]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齐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领带,由夏鸥亲自烫得平整的名贵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全为夏鸥的这提醒。 $ Q- C4 N5 H( |  m+ P! w( o
夏鸥也穿得很漂亮,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
; Q7 M5 Q. h  Q; n$ R7 q+ |! I9 A' s我俩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一时间引来目光阵阵。 , j0 Y+ l4 S; a
当我开着车,目光偶尔滑过身边的夏鸥时,她正在望向窗外,没多说一句话,静静的把美丽倒影在我眼角。我又开始产生幻觉了,以为这是我要带回家的新娘。
' V  C+ e0 H9 V" w1 I& @我本想无奈地叹口气,却不想竟是倾泻了满足。 ! x' U+ r3 O1 R' L
大概开了30分钟左右,到了。
( @; r( X9 `# z& P原来夏鸥家并不贫穷,至少她妈住的花园小区是我对父母给不上的。我忘了夏鸥一眼,更加觉得这个叫夏鸥的妓女不可思议。
5 s# w: V8 J0 U6 d) J5 L8 N4 G最可笑的是,在夏鸥按了16楼门铃那一刹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没见过女朋友家长,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为什么这次假冒的护花使者身份让我激动而紧张。
: m! F5 x5 \, X1 j- o1 @门开了。
1 K" @7 e3 K9 X0 {“呀,宝宝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哟瘦了好多!宝宝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怎么每次都叫妈来给你开门呢?呵呵,宝宝在学校还好吧?” ( O, j! f# T! u* \) v
我就立在门口,睁睁的看着那个当门一开立马拥住夏鸥的女人,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一边帮女人提过手上的包。偶夏鸥依偎在她怀里,只笑不语,笑是我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带着娇憨的甜美,半亲溺半撒娇,永远腻个不够。
+ d) ^- ?) s0 n% M那女人叫夏鸥宝宝,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让女儿在怀里昵语。 2 B$ f" g- A, O& ^9 ^; ?# I
我眼眶湿润了,我有点无力了,夏鸥是个妓女。
/ o; e& Z5 d2 J- B说不出什么感觉,当你看见一个万人廉耻的妓女,在她家人前亲热时……或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亲会那样对她了。
$ j/ e+ d, M- _2 p那个叫夏鸥宝宝的妇女,看上去不过40左右,风韵十足,但很苍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亲特有的慈祥。我像夏鸥的眼睛完全会遗传她妈,媚。只是夏鸥的眸子里放了种让人松懈的天真,比她母亲更厉害。
* h* S3 }' b. x! T8 O$ ?“好了妈,还有客人呢。”夏鸥这才把我拉进去。“这是小斌。”
" w* g. N5 c9 G1 P那妇女这才注意到我,马上用一直戒备的目光看着我。 # P0 {) P$ C) G5 I2 t  w; A0 I
“伯母您好!我叫何念斌。”像个绅士一般,连忙对她鞠了一躬,带着一背生怕不受宠的寒意。
; I) a# A8 h4 R+ S  ?! k0 c“哦哦……好,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转向夏鸥,“他是……”
! |7 s5 i+ \4 U8 ^! Z: ^“妈,他是我男朋友。”说得跟真的一样。 + f$ \) e! j# R0 O
“男朋友?”那种不放心的眼神扫得我极为不爽。 3 q6 T  q1 C+ |/ P2 i& f
“是啊妈,他已经向我求婚了。等我毕业我们就订婚。”夏鸥说,轻笑。 ( x. A8 W" e  p
我犹如当头一棒。订婚?和夏鸥?想想都是罪。 ; h" r/ u. q5 Q5 N
“啊!订婚了?”她母亲的眼神一下子对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和善,马上变得有了我所熟悉的,常常在我亲妈眼力找得到的慈爱。
2 @' {. K0 f$ Y2 C) z“恩……哦,是……是啊,我很喜欢你们家夏鸥。”面对这位慈母,我真不好说什么。在心里盘算着回家怎么好好收拾夏鸥,嘴上支吾的应着。 . [# m$ B2 O8 {; ^6 }9 r. S! G
“啊,真好!恩!!真是好!哦哦,快进来屋里坐!!”她温柔的拉我进屋,然后马上就开始忙起来。
- f* |' n: l; Y( ^端水果,倒茶拿饮料和啤酒……恨不得把家里能吃的都搬了出来。 ; ?% x( v" s2 j- ?* i4 x
“夏鸥!”她颇为严厉的叫女儿“你怎么还愣在那儿傻笑?还不快给小斌削个苹果!真是的,这么大了……唉,女儿大了,长大了……总算……”然后一边念着,一边进了厨房。
6 t' W3 K7 _* N+ a. D. Y4 `我见“丈母娘”忙去了,马上换过一种脸色,正想严厉的呵斥夏鸥,这种话怎么能对老人乱说。但是当我转过身时,看见夏鸥在削苹果,而且一滴晶莹的泪就从她眼力滑出。 4 i  J) y1 Y" K0 Y( D
夏鸥一般是不哭的。我一共看见她哭过三次,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她母亲过世,第三次就是后话了。
; z0 n% I9 `$ x' N! O7 m夏鸥的眼泪,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流下,一滴滴滑得飞快。我就忘了要骂她,呆住不知道怎么办好。 - x( A  Y' ^1 C% x0 O3 @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还好她母亲出来了,一眼看见女儿在哭,急忙问原因。
- b; R& [# F6 v9 v2 u“妈,小斌欺负我!” + g4 E0 \0 e" V  f) t8 I
本来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哭,也在等答案,谁知道听她这么嗲声的对我一指,她母亲的眼光就顺着她娇小可爱的手指望向了我。 $ y! \$ Q- p) a
当时是很尴尬的,怪夏鸥太不懂事。自己竟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
+ J( V) ^2 [  c1 J8 @) v“啊?小斌欺负你?”
& B, w! `( E/ i$ N6 m, R8 a+ @“是啊,人家给他削好了苹果他还不吃!又说要吃梨!可是人家把苹果都削好了嘛!” % k9 i! m; Q- ^! n
我狂汗,我根本没看见她何时把苹果递给我的。
! K$ M( X9 w4 U. ?1 |4 y“唉,宝宝你别太任性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孩子!”她母亲明显送了口气。转向我,笑着说:“呵呵小斌啊,你一定把我们夏鸥都宠坏了,她以前不爱撒娇的。哈哈对她好是对的,可是有时也别太将就她了。你看她,无理取闹了吧?”
0 S$ o/ T9 c2 D8 W“妈~~”夏鸥的声音嗲嗲的,很害羞的样子。
8 G) ~& a, P) Y' }" y6 q我这才反应过来,配合的说:“唉是啊,当初看她小,懂事,惯了她几个月,没想到现在都快骑我头上了。伯母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小鸥的,她要是改不过来,我就依着她,让她任性一辈子。到老了,都还对着我使小性子。”说了这些话我才觉得我演戏挺不错了。我望了夏鸥一眼,她那时眼泪还没干,挂在脸上,可能没意料到我会那样说话,表情有些吃惊。不过在下一秒,就带了满满的感动。 $ Y  H+ A  v. e9 `+ l! ^0 r
她母亲信了,轻声说了夏鸥几句,又进厨房去了。 , C6 B# o* f9 V. A
我看着夏鸥,她对我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0 r* j) _8 I1 r) \# y
夏鸥轻声提醒我去帮她妈做饭。我说好的,就去了。起身时夏鸥小声说了句诚恳十足的谢谢。 + s. {7 t1 d0 L
“谢谢你。”她说,声音是轻柔的,表情是真诚的。 " R1 N! s/ k5 X% g
就进了厨房。虽然不会真的抄菜,但以前回家总要围在亲妈身边转,也常帮着打打下手。于是厨房里的活我基本上还算熟悉。当然那是我妈在世前了。 " u: }; `! r9 w8 T- G4 O+ m* _
“伯母我来帮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 w& J. n$ Q$ r2 h“哎~要你做什么呀,你尽管等到菜好了,多吃几碗就对了!”和我妈的话怎么一样啊。我马上想到了母亲,就差点喊出声妈了。
5 _9 F8 P9 n& Z. M* E3 I( u凑合着开始理点小菜什么的。尽量不做得手忙脚乱。期间听她一直捞念她家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从小就乖顺啊”什么的,我不多说话,偶尔真挚的应两声。
7 ]1 `7 C# D" \. ?( J她又说到,最近老是闹肚子痛,我就想到我父亲以前肚子痛用的良方,说下次来给她带上。 % g4 }7 O- a7 @
她感动的望了我一眼,似乎要落泪了。发现她认真看你时,和夏鸥的眼神十分相似。
2 E+ e3 w; x1 a一直没看见有男人,也没听伯母提过夏鸥的父亲
' r8 V" s+ b. J# e3 m% [就感慨了,觉得这个家庭,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2 h* g, Q+ u3 I7 K  Z. c: _饭菜都一般,但是我吃了3大碗,乐得夏鸥她妈脸上红润润的。一个劲的毫不忌讳的直接赞扬我。
* D7 M4 G" E( g: N其间偶然问到我工作的地方,正欲说,夏鸥把话岔开了,竟露出点急切,“哎呀妈!!你老问这些干嘛呀?说得好象我们家很势利似的。”
9 A; C1 O# {* l/ a/ `8 P  \“哦哦,好好,不问了,啊小斌,来多吃肉!你得再长胖点才好呢!”然后给我夹了快回锅肉。
# H$ f# M4 x8 \) M" o; r1 I4 b我一口吞下。 & }1 l- B$ ^) k# q# o
我奇怪了。按理说我在一家规模影响都不错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个金领级阶层,以前这些都是我炫耀的资本,怎么夏鸥会急切的不想我说出来呢?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她妈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说点好的,让长辈开心一下,觉得自己女儿没找错人。 5 J( d1 {3 r7 W( C
但是夏鸥不想我说,我也不多说什么。
) r0 D& [; ^3 n- F  r' n吃了晚饭夏鸥就说要走了,看得出她妈很不舍,却只说了句“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休息下吗?”在没得到夏鸥同意后,没再说什么。 ! F" ^( R  Y$ l) _( c# d4 d
依依地送我们在楼下小区,夏鸥说,妈你回去吧。她说“哎就走。” " \" h, k5 W( |4 `! u- N- t  Q6 i
然后车开很远了,在转弯时从反光镜里看见她还立在那儿,踮着脚向这边望。 7 l; b" ^% }5 b' t+ ]  t
“你应该多来陪陪你妈,反正又不远。”我轻声说,夏鸥现在已经又换回那一贯的表情——保持麻木。
; g- c5 U$ f" ^1 N& M- A# o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想追究许多我不用知道的事。我知道没那个必要。
$ Z# Q5 _- T$ V: z4 s当车快进入市中心时,夏鸥突然叫我调转头。 " t4 k  \! ~7 B* ?7 r( d
“调转头!回到刚才那里!”她说得很急切,又带有命令的意味。
2 E0 M- B3 W* j/ J我望着她,变得冷漠起来。
4 i/ j2 `: l8 n6 Y, s$ l0 |“哦……请你!好吗?” 5 p. N( G) j$ J3 k* }# _! U
$ ^/ j0 d8 u1 a! D$ `
还是把车开回去了。给自己的借口是:今天她过生,宠她一次。 . k  K( \) ?* R. l$ Z: G' u* }
其实我根本拿她没办法。
; E3 {, v2 L; [  R- p' S* i把车停到停车场我就直径往她家走,夏鸥叫住了我。
: `4 u) y8 h" O% M, d, V“怎么不是去看你妈吗?” * R: O" h  R6 Q; Z, [1 }
“不是。我现在要向你讨我的第二个生日礼物。”她说,眼睛就眨啊眨的。表现得像个学龄儿童。 3 D4 b: l, L7 T7 _& K# n
我眉头皱起来了。压低声音说,“你提。” 6 Z* r) i* D& {, e
我在心里想:夏鸥但愿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个什么位置。
6 r: P4 O1 B8 R* j答案让我大吃一惊:想和我吃凉虾。 2 K7 M( {( `5 ]2 M9 p, f! K
“我想你请我吃凉虾。”她说完,笑得有些夸张,眼神带点嘲弄,她一定看见我不满到极点的表情。
3 u9 b/ W, }) Z, B  s0 j9 w" P凉虾——我没记错的话,凉虾1块钱一碗。
' u6 ?2 W. N2 o( L; m( t  e, z9 @我望着她,这个老是让我不知所措的女孩,站立在初夏的微风里,笑得有如一株清雅的蒲公英,散了一片。 $ H( N2 q+ R6 ~& L1 H- ]0 H+ ~
“我没听错吧?你要吃什么?”
  z* Z+ b' Q- T5 i6 f% u( `/ ~* j“跟我来。”然后她拉住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 r: e5 M5 |& i% A) o& N
我那年29岁,我以为自己在风中进行初恋。5 e/ S* c$ ~/ n  \2 l; w( ~( s
她跑在前一步,不时回过头来催声“快点啊你老啦?”然后看着我瞪圆眼睛,她会放肆的笑。第一次笑得那么毫无章法。因为夏鸥以前不笑的,就算笑也只是嘴动动,眼睛从来都是很平静。
4 H/ G' J, Y4 M+ u+ ^& E- ^我豁然开心起来,任她轻柔的拉着我的手,你可以想象她头发被风吹拂后飘入我嗅觉范围内的味,少女的温馨使夏鸥这时看上去像那大海的小女儿。 3 l  U" [5 r& x4 f+ D
小时候看过童话,大海有12个女儿,而最小的女儿最是美丽而善良。 ) [3 l' j) [% P
跑了一会,夏鸥在一个路边摊位下停住。整个“店”就一把大的遮阳伞,和一张四角桌,上面人工写着“凉虾5角”字迹是毛笔字,已经快脱落了。摊位面前是一排平房,妇女儿童们平静的沐浴在夏阳下,好奇的看着我和夏鸥——盛装来吃凉虾。
; H8 b/ a4 M6 f# A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 & P( e6 v* y+ L, ?4 W  V. \
夏鸥很快乐,她清脆地叫唤老板娘,要2份凉虾。 8 H! F/ \/ ]9 R- C! H# K
“夏鸥?是你吗?”老板娘的个大约50的妇女,飘着一脸亲切的小雀斑。   a9 ~" J) ^$ o, s. ^; O' _. ^: b
“是啊,张婶!我带我朋友来吃你家的凉虾。”
; m- C/ J3 K1 J$ A5 h) O2 N老板娘一下子注视到我,和夏鸥的母亲一样看人点都不知道含蓄。看得我几乎要脸红了。我那时满头汗,穿着白衬衫,抱着西服外套,高高的挺立在她的遮阳伞下。不知道手脚怎么放。 1 T- l" p" y% L0 h
“哦坐啊!年青人!”她亲切的招呼,笑得好象山间的向日葵。 9 d8 c/ l, l  d( x! M
我看夏鸥很随意的找了张小凳子坐下了,我也拘谨地坐在她旁边。 & I- v2 h, [4 D4 l
老板娘盛了满满两大碗凉虾过来。
3 a% q) O( B. T7 e. [我有些不想吃,喝了点水就放那儿了。
2 B7 s3 q2 H5 i夏鸥开始吃了,她一口一口的,速度很频繁。一会就快见底了。然后嬉笑着说还要。 0 P7 o% c) w- {) L  S( B2 K
我就不能想象前几天夏鸥在酒吧“妖绿”,喝芝化士时的斯文优雅。
& A% D! g  q4 i5 z夏鸥说脚累了,就把凉鞋脱掉了,光着她白嫩的脚踝,掀高裙子裸露到大腿,那些都是耀眼而美丽的。她像个深山里的水妖,不加一丝修饰的鬼魅着,毫不费力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尽是诱惑。 ! K+ |3 u- x; S& |
她见我在看她,吐吐舌,笑:“你干什么又这样瞪着我?眼睛张得圆圆的,看上去好幼稚哦。”
/ C- Z& {% w; K& }% V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说话。她又开始吃她的凉虾,发出可爱的声音。 1 |6 }! X' e9 K0 Q& s; c
“张婶,你们家的凉虾还这么好吃呐!我还要一碗。”
6 C$ R. l  L" e  q, x( O$ w“哈哈,好吃吧!那你可以经常来吃嘛,好多年没看见你了。对了,你妈还好吗?” ! X; I3 f, i5 a/ M9 B
“恩,还是老样子。”
% f& c9 U, G+ ]1 ?. ~/ Y然后她又开始吃。
% D$ L+ a: f, S/ S“你好象以前经常来这里。”我总算忍不住好奇,问。
0 }: I$ t1 C" k- }7 A“是啊,你看你左手边,第三间屋,就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家。我是吃张婶的凉虾长大的。呵呵”她说着,对老板娘一笑。埋头又吃。 1 V; \" t0 C/ u
真那么好吃吗?可是我觉得想……想一种厕所里的动物。越想越不敢吃。
5 {7 H( [1 }0 S+ t“你们家,以前住这里吗?”这里是很绿色,还毕竟算贫民窟了。 " g4 Z! v3 Y4 T6 ~7 \
“恩,住这里。住了十年。啊,说起来,这凉虾有十多年历史了!”她悠悠地说,我跟着她的话轻轻的假想,一个市井里长大的美丽女孩。
& B% ?! r4 \4 s听她回忆是一种清凉,比凉虾美味,至少我这么觉得。 7 t: @" j8 h& v+ t- W! p
“后来呢?”问 4 v4 t$ X6 O4 u3 m
“后来,后来妈跟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再后来我们就跟着有钱了,搬了家,住进了全市最顶级的花园小区……只是我再没吃过张婶的凉虾了。”她的那碗又吃完了,望了我一眼“你都不吃吗?”带一脸谗相。 5 Z2 R& t" H2 G% P1 D. G
“哦,我不想吃。刚才饭吃多了。”
, B* C% Q( E, H, A: s“那我帮你解决了!” : ~+ I1 \) k' V$ ?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那个带蓝花的陶瓷碗就被移到了夏鸥面前,她三口两口开始吃起来。
1 P7 [) G# E6 [' q% U, m. \2 ~4 k, C“你要吃,再多叫几碗就好了嘛。”我纳闷。
3 a, R+ ~! b! p+ E“恩,但是会把张婶吃垮的,她一定不会收我们的钱。” 7 e% \' L  e' J' c
想想也对。
# E* W1 i  e4 q9 ~/ z  }夏鸥又开始对着我回忆了,“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从小就没父亲,母亲带我到十岁,我记得我每天放学回来,必然要吃一碗凉虾。那时母亲拿家里最大的碗,在这里买,但还是不够我吃呐!”夏鸥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说起来,这凉虾的味道怎么都不会变,冰冰滑滑,清清凉凉,又软又耐嚼。”
4 R4 l) v+ A; T/ j我看着她,这个享受般吃着凉虾的女孩。我真不敢相信她目前的我包养的情妇。
0 l# y5 v/ R5 M3 L7 n, ?# U夏鸥只是个妓女。
2 U' G6 ~2 W8 _6 \9 m5 s1 U5 ^" v我向夏鸥相反的方向忘过去,才发现两边都是平方,中间一条大约5米的过道,还有着石板路,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光着屁股向这边瞧,我一看他,他就害臊,转过脸跑开了。
) U1 m1 c1 t; `夏鸥最后这碗吃得很慢,算算好象吃了半小时。我知道这孩子在留连。
6 s# p8 B& N3 c# P我想问她,为什么好好的书不读要去做这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C( c" f0 [, I2 T6 x$ \6 \! _“我妈……活不过明年了。”这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 @# z5 i" {/ V+ F+ L7 P本来我们都没说话了,张婶去她屋里忙了,就我和夏鸥坐在这里。她猛的一句话,像一排海浪般袭来,给我个措手不及。 - ?2 ~8 x3 `! }- n) R
夏鸥说完这句话,立即抬头望着天。
1 ~: X0 y. a- N& y记得我小时候,要哭就看着天,那样泪水就不会流出来。 6 q& @* }' }/ f# E* s% J" I! N
“为什么?”我声音在轻颤。因为我无法想象,像她妈那样年轻的母亲,会死去。而我不知不觉已把那可爱的母亲想占为己有。 # J5 ~- W' E/ M1 G
“我妈她,一年前被确诊为子宫癌。” ( \# m7 S$ T2 q* g; G
“那她自己知道吗?” " `5 Q% [0 B) p2 G6 O3 l7 ~% Q
“呵呵,很可笑的是,这件事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那时她还安慰我别哭呢。”
/ c3 Y8 K6 `# J) @! \/ d7 }$ [# Y我不敢看她,我怕看见她的晶莹的珍珠。
* x2 V, ^; @2 F" i0 X9 @# u“我从来没为这件事在妈面前哭过。我哭她会很伤心……哎小斌你干嘛呀!我不会哭的,你眼神躲什么!” : v  N, D( \) V  D% ]
她突然笑着轻骂我。 , G; i% j& s; I" _" {* k
“哦,我,我没躲啊。”很不自然地回他的话,掩饰心里对他的爱怜。
- j* J) b* A2 q. G. N: T“恩,说说你对恩……妓女的看法。”她转了话题问,却也是明显在妓女二字上难以自然吐出。 * E8 V1 b! @  Z. ?$ U( f' W' F  P
“不尊敬,也不轻视。”我老实的说。
5 S5 Y6 x. D# _7 E2 p, A“你猜我妈,是干什么的。”她问,眼光闪过恐惧,强装镇定,却带了轻微的可怜。 , Q# I5 K/ j$ w; h# J5 c6 I
我猛的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望着夏鸥,“伯母她……”
# E. l) O  [( J2 F' T0 J“呵呵,猜到了吧!我妈是个妓女!” ( O; J9 s7 L7 q5 O3 u# n8 V
我听到这些个字,差点没把碗给打翻。它们从夏鸥嘴里吐出,有代表慈祥的“妈”,有第一人称“我”,还有那很敏感的“妓女”我真不希望这些词连串,更不希望从夏鸥这如此洁白的女孩嘴里落出。
  }& t. k, s& T0 T5 K9 y2 q$ H3 J1 @“但是你也看见了,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猜不到。是的,她是个妓女,众人包养过的情妇,可是,也是我母亲。就像你今天看见的那样,她笑得那么美好而慈爱,因女儿找到个好伴侣而骄傲,她亲昵的叫我宝宝……尽管她是个妓女。我发誓,从小到大,自我懂得了她的职业后,我没一点看不起她。因为她是在为我付出。”
8 W% U0 s1 X) f* G7 h" o2 S如果说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我失措了;那么当我听见这后一篇发自妓女的女儿——一个小妓女的肺腑之言时,我惊呆了。我好象落入了一个妓女的世界,标语是“虽然妓女,可是人性。”
% x; y2 \$ W$ k8 B% @我没说话了,夏鸥也不说了,紧紧的保管好了她的巧笑倩兮。她又开始吃凉虾。直到吃得一点不剩,好象要把她的孩提时纯净的美好全部收藏到身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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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张婶果然死活不收夏鸥的钱,虽然仅3碗,两块钱还要找5角。 # I; U* o) ^3 G' e7 k
她朴实的说“夏鸥啊以后多带着你英俊的男朋友来吃张婶的凉虾啊!” ) l; M) N. D$ F1 Y7 B8 c
夏鸥笑着说好,我也友好的致意还会来。
+ V1 {$ h2 n: h只是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吃这位脸上缀着小雀斑的妇女的凉虾了,因为没过多久这里就拆迁了,大家都分散到不知何处。夏鸥听说这些时,我以为她会说以后没凉虾吃了。谁知她先是一愣,然后轻声说以后再没有她的天空了。 5 Y$ p6 ^+ l! ^3 y" z7 k$ V
我想她已经把那片蓝天,永久的封锁在天堂般纯净的心里。那里没人耕种,那里永没有污染,那里也绝不会拆迁。我死不承认,那天也已经紧锁在我心里。
5 Q) @1 P1 E! E% b, t- [. m. @过后,我开始对妓女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了。夏鸥倒是像根本没发生一样生活,保持面容麻木,除了连拉三天肚子。
0 m# }3 ]  ?$ B夏鸥要我去常去看看她妈。
# t( A1 c0 q" S8 C. ]“你没事多去看看我妈好不?多陪她说会话,讨她开心吧。”那天晚上夏鸥就这样说。我又开始皱眉,我想小姐你最大的不可爱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立场。我有多少时间去陪一个妓女的母亲呢? & |' s9 x7 h. ]; c( Q+ o
我心里这么想了,脸上也立刻这么表现出来了。 $ k5 F/ Q1 B1 c; A& e
“你是在意她是妓女呢?还是不满现在对你说话的是妓女?”夏鸥说,她似乎生气了,用从未有过的生硬口气对我说。 6 ~, V4 Y& X' v. a" H6 O
我在意她妈是妓女?我至今能回想起我那天在她家听她拉家常时有多亲热,也能体会出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心里有多惋惜却不鄙视。 - K2 ~5 n( m: O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也来气了。 ! I  T) N! O' M. i6 L
开始抽烟。 5 `/ L+ D4 U/ f( A, V& c1 e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帮我放水吧。”硬生生地对她说,不带丝毫情愫。 2 [. G, M+ f4 n2 }1 e; s0 G
她没多说什么,去浴室了。尔后我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有些急噪,我心里开始怪那哗哗的水声,我怪它,把我的思维理性性格全部都快淹没了。 7 a; K) ]0 M6 C  g
到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夏鸥拉着我,在阳光下飞跑的情景,对比了刚才她默默的进浴室时的身影,我就决定后天抽空去陪陪她母亲了。 ( U9 d, W% |+ V0 d7 h
“放好了。”她说,脸上的落寞已经换掉,又是一脸纯净,我讨厌她那么会掩饰,因为那样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写着平静一片。 9 a  a: D/ b  c1 c% C6 G/ u
既不受伤也不雀跃。
' I/ s& Z& z9 ?0 v- ^  c1 ~洗澡,睡觉。 6 h7 u3 \& |2 F4 K
躺在床上,夏鸥背对着我。我叫她转过身来,她就转过来,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她装的。
* g- h  z  L# b/ r我心里又气了,我想你既然做了这一行,你还在乎什么自尊?凭什么要我来妥协,又不是我妈。 2 X/ Q( H* R! X% S
我一气,就闭上眼睛,“关灯,睡觉。”我说。 " k* R% z, Z) [8 e6 ?
半小时后,睡不着。转过身一看,被夏鸥那双幽静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2 z  A; n' o2 L* ?- M“你晚上不睡觉瞪着我干嘛呀?想吓死我?” # \  I, N; s& d# q9 @. N: S
“我在等你醒过来,我有两句话要说,能说服你当然好,失败了我也没办法。”
) j/ z7 l# o* P" o0 m“好,你说。”
' }" o0 S. N6 d“第一句,我妈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男人的承诺,她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一个妓女,会觉得女人能得到男人一辈子的承诺是最完整的幸福。第二句,我妈活不过明年了。好了,可以睡了。”她说完,水波般的眸子就那样般灿灿的望着我。 ' ?6 w% N" r+ ~# O$ a* d! z$ O% T
我一下子快崩溃了,猛地楼住她,一个才刚满20的女孩,她像个充满神话的深洞,神秘,其实又单薄得让人心疼。“什么都别说,睡吧,后天我去看她。” 6 L7 y+ n% }: J$ T
然后女孩在我怀里很快睡着,呼吸平和。 0 X8 T6 Q) ?6 D  z0 g4 t* m9 T$ R
那一刻,我几乎要以为我快对她动情。
6 V) a: O" ~: m! c2 b9 |  u# e后来我一有空就去看那妇女。那个当了几十年妓女觉得男人的承诺很稀罕的母亲。有时带夏鸥一起,但大多数是我自己去。我总觉得夏鸥好象不喜欢去看她母亲,因为她总在我提议要去的时候找点什么事出来,要和同学逛街啦,学校有个什么活动非得参加啦。但是她又确实很爱她母亲。
/ s& t/ ?$ r! f+ Q! G$ f我发现我永远无法真正探索到什么,对于那个有着纯白眼睛的女孩。 5 ?9 m; K) u8 Q' \" K* \4 e
伯母似乎不知道她女儿是干什么的,老在我面前提她的好,孝顺啊,乖巧啊,善良啦。在我去的第三次时,她就坚决的不让我叫她伯母了,我当然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妈,美得她,把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 4 j+ c7 Y2 d/ t3 m
叫妈时,我发誓至少一半是真的,因为她对我太好了,给我感觉太像我死去的亲娘。我就常给她买些什么,虽然我知道她富足到根本用不上。她从来都表现得又惊又喜,而且让你看不出有一丝假意。让我的孝顺发挥得淋漓尽致。
% q  W9 }  d3 i$ f' Y! t我知道她为什么肚子痛了,虽然她的痛和我父亲的的完全不沾边,但是我还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当初说好给她的药给她带去。 / m( ~0 L9 n" f
自然又得到一番好夸,外加一桌美味。 ! N  k5 H1 x6 C. S! f/ E
有天我提议要给她请个小保姆,因为她一个人太孤单了,又带着病。她的脸色马上垮下来,叹了口气,那一丝一缕平日里看不见的惆怅在那刻全部绘在眼里:“小斌啊,你也算我半个儿了。有些事也不想老是瞒着你。”
! _* R. O" M" D. Q( D0 z4 I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是我不想听她说出来,那样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和她女儿不同,夏鸥是什么感受都不放在脸上,她则是把任何感情都寄托在那双眼里。我不忍。我不愿让这么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妇人,以为她的半个儿子对她有什么轻视。
/ ?( l0 |3 k5 J4 |- k% d. q2 [7 O于是我拼命找些打岔的话“啊,妈!您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肩。”
9 q1 ?. I! t" R$ o9 s5 q- B* ]“呵呵不累,我有话要跟你说。来,过来挨着妈坐。”
5 j/ R% N* I( L0 G) v无奈只好坐下,手里冒汗。 * [" M- K+ j6 D. S* r
我以为她会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好半天都没声响。我看了看她,后者正盯着茶几上的苹果,一脸呆滞。她今天化了点淡妆,轻轻的绣了眉,粉底和眼霜的效果很好,让她看上去不过40岁。 6 v$ n3 t4 @, O9 \& R& Q# d
“小斌,不知道宝宝有没跟你提起过,其实,我……我没嫁过人。我一辈子没接过婚,也从没得到过谁给的婚姻的承诺。”
0 Y. x9 v' G  d" q! }我望着她,看她艰难得述说而不能阻止,我觉得自己很残忍。   q' \) H4 ]: o, K9 `4 S/ f$ Y
“我一直是个妓女。” 6 J( s! e0 m) u' v; r: j
终于说出关键了。她紧张地偷望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大的反应,明显松了口气。
. o% z5 U' y6 ?2 X“以前年轻时确实是贪图荣华,没有面对穷苦的信心。自从有了宝宝后,就一心想让她过得很好。不能说,我是一辈子为我孩子付出,因为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内疚,我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那孩子从小就懂事,贴心,却也早熟。我猜她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但是她从没表现出什么来。我尽量不让她再去和认识我的人接触,我也从不见她的朋友。所以,我爱她,她也从心底的爱她母亲,但其实我们这二十多年来接触是很少的。她初中就开始住校了,我要给她很周全的保护。保护我的女儿,有最干净的灵魂和完好的自尊。”
7 T6 y/ V4 Q" x( K3 d' V我从没听过这么感人肺腑的一席话,我也从不知道一个母亲可以对女儿的爱到这种地步。我虽然爱我母亲,但是她毕竟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家庭主妇,她的说话方式里从来不会出现这般赤裸的爱。我几乎是嫉妒夏鸥了,她有个多么伟大的母亲。
$ S- M" a, Z) X$ h. x" ^“所以不能请保姆啊什么的外人来,我害怕我的女儿听见什么闲话。我知道她很少来,是不愿意看我现在的男人……唉,我可怜的孩子,造孽啊!小斌,小斌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是真的喜欢你也信任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一辈子就那么个女儿,我说话的方式也很感性化,我不知道怎样对你这个男人来倾诉,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儿子了。你会嫌妈不干净吗?你以后还会来看妈不?再喊一声妈好不好?” 3 @3 u& @6 W6 g
那一瞬间,我喊出了几星期以来最诚心的一声妈。
/ C. ?: l, T+ x“妈妈……”那时觉得面前这位,泪眼婆娑的妇女,就是咱亲娘了。
' x8 D# F9 p9 n% r- y7 k) S“哎!好儿子。妈得的这病,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夏鸥是个好孩子,绝不会给你抹黑的。你好好待她,她妈脏,可是她却是个纯净得像水一般的好女孩啊。” % d) \) q0 Q" Y
“恩,我知道,妈您放心吧。妈您也不脏,妈您别那么说啊。”我眼睛又湿了。 & f; |! x) O1 I; v
我看夏鸥是妓女,这位被我叫做妈的人却告诉我她女儿是水般纯净。感觉像老天给我开了个大玩笑。
6 h. H0 L9 W7 z( q. U不好玩也不好笑。 0 q1 _. v+ j5 `0 y9 A! \4 p
我在那一刻极度地不满夏鸥,为什么她要那样去破坏她母亲为她营造的一片清净!她有个一心保护女儿的母亲,也有了金钱做保障的富裕,她还有什么不好呢?还要去卖身。仅仅是青春期不满的发泄?或者她根本骨子里就透着当婊子的水! 0 m' Y, `# h! p' |
回到家里,看见夏鸥,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双眼睛是狐媚的。
% o5 i5 B4 V* Z总算忍不住,问出“你凭什么要当个妓女?” $ w' I% h' V4 F0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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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句话时人在激动中,声音就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夏鸥本来在收拾桌子,她又穿着那件白的裙子,像一烟迷惑的幽魂在客厅飘来飘去,脸上带个淡然的表情。听见我突然高声的说话,她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到厨房去了。我又些到愤怒的边缘,我又想到了那被夏鸥和我都称之为母亲的美丽而可怜的女人,她那么努力的营造一片无尘的天,去笼罩自己的女儿,我甚至可以猜出她为什么喜欢让夏鸥穿普通很中性的衣服,因为她实在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自己的影响。如今她很满足了,她觉得女儿平安长大了,也快嫁人了,她的一生美好的愿望也快实现了,她整天开心得像只毛色发光的鹦鹉,重复那几句“真是太好了,夏鸥和你真的太完美了。” 0 N; Q+ \% u$ L- v' v# \5 p; l0 F0 J
但是她越开心我越觉得她可怜,夏鸥只是我的情妇,花钱包养的。刚开始我看她那么毫不修饰的用目光欣赏我时,还很内疚,但此刻我看见夏鸥堕落得没理没由,我就把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到夏鸥身上。  v5 U7 Z4 O$ |: N6 x/ s
“你到是给我说话啊!你以为你很清高吗?”我追到厨房,激动的说,然后就看她把吃剩的菜倒掉,她十分优雅的做家务,好象在充满艺术的弹钢琴。她脸上那抹平淡也正好和我的呼吸不定形成对比。 6 H( f" T0 E/ F" ^: ~6 c$ }) f
“你是哑巴吗?我让你回答我!”
0 W, M$ l+ V9 t9 Y9 V( f“你希望我说什么?”她缓缓地抬头看我,“你不是已经去看她了么?” - v$ U7 x# Y7 m1 U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好象那是我的妈,我逼一个陌生人去喜欢。我说夏鸥你没良心!“你妈她,已经在盘算着等你毕业就直接结婚了你知道不!” # s. K9 {0 J- P( D; C7 |
是的,最近每次去伯母都很兴奋的对我说干脆毕业就结婚,订婚都免了。她是个极为敏感的女人,每当我稍微表现出一点不满,她马上紧张地问“怎么你们本来都是要结婚的不是吗?难道你不想娶我们夏鸥?还是你嫌弃妈的生世?”弄得我每次都必须积极配合。但是我那颗已经被激活的良心,无时不在谴责我的欺骗,对一个可怜的妓女,伟大的母亲。
1 `4 X# N4 j6 x% Y4 q4 Z( V夏鸥手上的活停顿了一秒,在听见结婚二字时,但是几乎是马上,她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洗碗,然后出去擦桌子。在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听见一句努力保持平静但却泄露出点悲伤的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快死了。” $ _& k, |2 i/ Y4 V( z
我平静下来,我开始审视她,脸色苍白身体消瘦,那时刻毫无内容的眼睛,我知道,她拥有一颗比任何人都爱她母亲的心。可是我就是不明白。 ' x# G+ e# L: J' {& Q  D
“你为什么要是个……妓女啊?”我喃喃的说,我不是在看不起她,我既为她母亲悲哀,也在呼喊出自己的心声。“你应该是个和你外表一样的纯洁的女孩啊,花一般的年龄。”
5 k5 y. u; t! J# D/ c7 F& F5 j夏鸥没动了,她突然向我走来,我看见她眸子,水在温柔的静静的流,“小斌,我很感谢你,去陪我妈。真的。说不出的感激。让我妈多个儿子吧,你不用为你身为女婿而不安。” , r( o, M/ {) `; ?' |- t( r
原来她什么都洞察出了。
) q& `% L9 C' H9 T, Y7 I( J- k“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那么不听你妈的话。” 0 m! _7 b1 g: n/ H2 f1 ?* z/ Q; B; X$ y
“很多事,知道得越多越痛,还是不知道的好。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种无奈。” $ A; Q& }: M. Z0 A* H
我望着夏鸥,此时她已有了一抹清清的哀愁。 + z1 Y. B, G$ }) ]' U- `% `
我就没问什么了,不忍。
- r9 R% i3 O* l  [: Y9 C1 ~: V已经入秋了,我像一个接近新婚的青年忙碌而规律起来,每天早起上班,按时回家,准时吃饭,四菜一汤,保持每四天一次去看望夏鸥的母亲。我不愿意去分析我和夏鸥的关系,也从不去面对给她的超乎平常的怜爱,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全看在快要病势的母亲。
/ c( i! _6 s' R但是我却一天天消瘦起来,我像卷入一场美丽而善良谎言,时刻都在欺骗。我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幻。很少做爱,我不愿意提醒自己身边美好的女孩是我的情妇,每天都抱着她入睡,她总是用温情的目光看着我,用极为女性的声音,带着女人天生的母性说“睡吧,别想那么多。总会好的。” & Y8 Z! N+ {: q% @9 |! d
于是我就睡了。可以睡得很安定。
; ?- `% C! N. L5 v* d" F6 |我和夏鸥的事情只有大板知道。
5 B9 e  I5 x& p2 e/ \- z大板曾在我刚开始告诉他时惊呼说你怎么掉进窑子里了。但随后看我痛苦的样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大板用他的思维方式劝着我妓女怎么了?妓女也是人啊,妓女也有她们悲惨的故事,谁想啊,哪个女人不愿意正正经经的被一个男人宠幸呢?
: p! A7 V$ [* R# |  R) d# U然后大板说了句,他一生说得最准确的话:“你少在这里乱找借口了,你最大不了的痛苦就是你爱上了一个妓女!” # V* }$ ?0 U* z" f0 i
我惊讶地望着大板,这个从小跟我打到大的兄弟,大大咧咧的竟然如此精准的说中我的心事。
, j- u6 n& U% N“得得,本人拒绝盲目崇拜,可别把我捧得跟神似的啊。你也不照照镜子,啊,小样,你都被折腾得什么样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爱上那女的了,而且是很爱!”
, Z# O. |: F1 E( C' A, n我爱夏鸥?而且是很爱? ; b0 A- e' E! S4 C% q' T
“兄弟,你爱上她又什么了?你爱的是一个你可以爱的人呐!”
; B8 V, L/ t0 Y- n7 v( D一连几天我都激动着,夏鸥也看出了我的反常,她说你没事兴奋个什么啊。
9 I; _0 i. X/ t( ]我看着她,我可怜而善良的夏鸥,她美丽得让我欣喜。为什么不可以娶一个妓女?而且那妓女还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我就情绪波动了,我常在看着她默默的收拾屋子的时候给她一个感激的拥抱。 + F& u  Y, r7 j4 r
“夏鸥。”我喊,却不多说什么。
" q( Z  Q9 ~+ c6 y" _8 c. P4 H8 ?“怎么快30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她轻声骂我,却丝毫不带责怪。+ V" N& _* U6 H: @0 s3 g6 [7 ]
“你没听人家说过么?再成熟的男人在他深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
5 k. R+ e1 @(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直接的表白。我至今记得她当时的反应,她那不可置信的眸子里流露出满满的惊喜。在那一刻我想,我是愿意娶她的,尽管我在此以前从未想过,我会娶一个妓女。
  ~# s$ l. r* Y2 {' U1 x# O从那以后我像个初尝恋爱的少年,每天都保持着莫名的快乐。在母亲那边,也时刻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对夏鸥的爱恋,这些都是我以前尽力掩饰的。
1 X! E9 i* d( u, W每当我拥着夏鸥时,看她在我怀里安静的呼吸,是我前所未有的塌实和感动。 7 Y8 |, v8 E# Q' Z1 I/ V
当我完全放肆自己的感情时,我以连自己都吃惊的方式宠爱着夏鸥,心疼她每次不小心的小伤,责怪她学校寝室的铁床——她午睡是在学校寝室的。因为那铁床老把她腰部弄得一片瘀青,我在轻怪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下一刻,狠狠地大骂了她们的学校。 ' _; G4 l7 Q! _* ]
夏鸥就笑了,说我的确还是个孩子。 9 p( X4 Y4 N- L' X; ^/ ]9 _
那段时间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难忘到到今天我想起来,都是种凄凄惨惨的快乐。
; E7 Z+ b# D+ t! G9 ~  k当夏鸥从学校里出来看见我时,确实吓了一跳。却也又惊又喜。 / q' h0 x, c; H! O" B
“你怎么来了?!” # Y6 `( [6 F7 \6 E9 k
“我来接我女朋友放学不可以吗?”我依着车,装成绅士的样子替她开打车门。
# U( D9 l9 v% g5 I+ Q* u现在是放学阶段,学生们像放出来的蜜蜂一般的多,夏鸥很快成了注视的焦点。她表情控制不住的骄傲,我也很得意。 5 K0 Y4 \& e1 W5 L6 F4 }0 X4 @
“其实我想去看看你们寝室的铁床的,什么烂床。”假装严肃,眼里含笑,语气不悦,实则宠爱。
/ \+ R+ e* D2 ?# t但我也实在是气不过夏鸥学校寝室的铁床,把一个女孩的腰部都弄成啥样子了,淤血的面积挺大而且颜色很深,我看着就心疼不已。我就经常看见夏鸥在屋里,用烧酒揉她腰间的伤处,我说要代劳,她说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没多过问了。 , X0 t  ~. E0 ]  |
“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吧。”她突然提议,我欣然说好。
/ a: @$ v$ n' F) X5 m4 X# V* q经过某商场时我说要去下厕所。看我很急的样子,夏鸥说你去**商场借个厕所好了,她说她就在车上等我。
8 G5 x# `7 p( f1 D- d! s; S10分钟后我回到了车上。衣兜里多了只钻戒。 ! \  ?2 ~& @7 p0 X( G4 q# h1 m. ]* E
开着车,心情晴朗得希腊的天空。当暖暖的阳光洒进来着窗,我看了看身边的夏鸥,她年轻的脸庞上也幸福也微露着。可能是心里作用,我似乎老感觉得到衣兜里的小方盒。沉淀着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载来了一分塌实的归属。我要在晚饭时,给夏鸥一个发光的承诺,给夏鸥妈一颗精彩的定心丸! ; f# t+ }1 X- d6 o  m; F' b2 K2 }
也给自己,一个最美的妻子。
' q1 o. N# _) Y) I# Z; C“你怎么一直在笑?”夏鸥问我。 1 @8 @% `0 ]# ?, _& H4 D
我突然窘了起来,因为我不像夏鸥可以把心事遮掩得很好,我什么都会在脸上展示出来。夏鸥看见我一个傻笑了。
' [3 y0 P8 p0 D3 d2 |  g“哦没什么。”我说,为了不让她怀疑,我多加了句“我已经是西南地区的总代理。”
+ R% d; Y! y. I" q3 B  S- E3 S含义:你老公前途大好。 8 F' `6 i1 C5 W; b" f% o7 V, V
夏鸥没说什么,她对我工作上是从来不喜欢过问的,我也没必要让她去操那分心。她脸开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在下车。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却不能完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现在开心啦,此刻郁闷啦。
9 P; R8 e9 D$ H回到家里夏鸥自然和她妈一番亲热,然后妈乐呵呵地进厨房做饭了。 % p' J3 j( z' S* C
我可笑的又开始紧张了,我在心里一直酝酿着如何开口求婚。 8 [0 f  `4 O5 k  Y
突然就听见厨房里一声“乓——”的一阵,是碗落地上的尖锐。然后立即感觉有一重物倒下。
& e1 X) O3 c0 k9 i我和夏鸥几乎是同时奔进厨房,见妈倒到那里,已经晕厥了过去。 $ ]0 t+ Q; `$ ?, B; [$ A# f- H# |
“妈……妈!!”夏鸥慌张地跑过去,急切的想去搬动她妈的脑袋。
9 Z9 L' v5 Q$ S/ o“别动!大概是脑溢血!”我知道我必须比夏鸥镇定,因为脑溢血是死亡率极高的。
% I9 [% M  h! J& c1 i“你先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对夏鸥吩咐,她马上向外冲去,一脸惊恐。
/ a$ L" @! U+ g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慌了。我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何念斌,镇静些!!我叫打了电话的夏鸥赶快过来,小心的把妈的身子移平,并把她的头歪向一边以便她能呼吸畅通。然后迅速松解了妈的外套,并叫夏鸥快去把窗户都打开。然后叫夏鸥去把毛巾用冷水打湿。 + q5 B# V* u% ^% L  T+ j7 A, Y( Q
突然我无意间看见地上毫无知觉的妈的腰——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鸥的一模一样,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么,竟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4 u4 }! l0 k' [- F
“然后呢?然后呢?”夏鸥无助的望着我,声音颤动,她一定觉得我已经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看见那些狂飙的眼泪,它们提醒了我,时间紧迫。
1 ^  |, S' Y4 U" p7 Q( x' o" f8 T“把毛巾覆盖在妈额头上。”我命令。
5 `, G1 I9 a! ^. u% y过了大约5分钟,就听见妈强烈的鼾声,我也开始无助起来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亲脑溢血的情景,就是在鼾声过后没几秒就停止了呼吸。我必须尽全力去挽救这位可怜的母亲。但是我确实在看见她那片瘀青时脑子就一片混乱了。
: u3 V% E4 l$ K, O( M强打起精神,叫夏鸥去拿条手帕过来。 3 \6 X2 ~$ p  b
“干的还是湿的?”她焦急地问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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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3 12: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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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噺開始..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31 10: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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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丫瑶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8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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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one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6-26 09: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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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花心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6-8 00: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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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      
发表于 2006-6-7 06:10:53

Re:抱歉,你只是妓女

原来,她要的只是我时不时的宠爱或者她根本没把心放我这。
* v9 M5 w! e; q. s/ N0 x" F- l我原以为,像她母亲说的样子,一个妓女,最珍贵的是一个男人的承诺。可是我的,夏鸥不要,我硬给,她就犯累。 0 `1 J: y6 K) K. l4 k, i
我缓缓地起身,我必须离开这里。屋里空气太坏了,我像个被关在茧里的动物,不能呼吸不能乱动。而对夏鸥那分追求,就是我一辈子最厚的茧! 9 @2 o- a8 B, R+ ~* I9 K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见夏鸥还呆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我心里的千万句说不出口的怜惜就在那刻决堤。 2 H1 u( q  g: n8 N! ^
“夏鸥!夏鸥!”我克制不住地奔过去抱住她,疯狂地摇撼她,把她的脸扳过来拼命的吻她的唇,“夏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可以活得很好的,只要你离开那男人。”然后我用全身仅存的力气拥住她,轻声诱导“你想想,还有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啊。你希望他没名没份吗?我愿意给你这些的。以后我们会是一对最般配的夫妻,幸福地拥有最可爱的孩子,在公园欣赏他荡秋千,你猜猜他那时会说什么?他一听长得虎头虎脑的,用稚嫩的童音喊‘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荡得多高!我要飞到外太空了!’夏鸥,你别犯傻,别钻死角,你也要想想我们的孩子啊。” * S: m  }# {* {3 m  r
“我们的孩子?”她喃喃自语,她突然像个精神病般狂笑起来,笑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心猛的冷了。“我们的孩子早在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去医院让它变成了一滩血水!或许它真的去了外太空了。”
/ _5 F2 P! i6 ~  `# v5 W" X9 o她还在笑,她一直那样笑。我不能接受这个疯子了,她杀了我的孩子!我一心想去呵护期盼了那么久,她知道我有多爱那孩子的。
. Z8 s7 P" a4 ]( o但是她竟忍心把他打掉。 ' {( |7 E" L) F) l" h
“如你所愿了,我的好夏鸥。”然后我匆忙走掉。这屋里有个疯子,是杀我儿子的凶手!我走得那样急,竟然忘了要换鞋。 5 \3 x" H6 N1 B3 s$ C
走到小区大门时想到自己犹如一个有家归不得的浪汉。我竟从来没想过,要把夏鸥从我房里赶出来。因为赶她走的话她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 L+ {# r6 H8 o% |, w" i
后来我再没回过家,2个月后接到夏鸥电话,她搬走了。
  L: l3 T( \: o/ O! Z1 C我几乎是立即回到家,一开门就是一股空荡的味道。
1 M$ t1 G& D5 j一个家有女人时,味道是熟悉而不易让人察觉的,但是一旦她走掉,就会立即感觉以前有多迷恋那股味。 * ~- s! |5 o2 \2 w2 H' N: u
我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那钻戒还摆在抽屉里,衣柜里挂着件纯白的裙子,我知道夏鸥穿上它就像轻灵的白云。浴室里她的洗面奶没在了,我看见茶几上还放着一盘光碟《做个新好妈妈》。我的泪在我毫无知觉下狂趟。我以为会找到她留的什么纸条,上面开出什么条件,比如说如果你怎样怎样,我就回家之类的。但是没有。家里又变得像三年前了。
! g: ^9 N) r2 ]+ D# [0 m8 u% N0 g: O, Y& L
晚上睡觉时在床头找到根细长的头发,如获致宝。看了又看后,小心的收尝。 # u  P+ a5 ]9 L7 t" n" i
两个月后大板给我重新介绍了个女朋友。刚满21,在一所名牌大学上大三。发自内心的美好,看上去永远像个小孩。 4 q' t% H% n0 z& `2 C' e' J$ C5 Y
女友小满像个好动症患者,我常常觉得她和大板比较般配。可是她说对大板不来电。她就是这样,说话总用她在偶像剧里学到的词,不伦不类,却也悠然自乐。
# G6 Z3 R/ T6 e0 w" D. F最开始不能习惯她跳蚤般蹦来绷去,久了就觉得也没什么了。
' f; l' ^! t4 H3 }她不会煮饭,我就给她煮。但是逼她必须把那首诗背下来,每天背给我听。刚开始她当然不肯,吵着说太长了,我硬的两天没理她。就当我以为我和小满就这么算了时,她跑来找我,大大方方地把诗背下来,然后嬉笑着说每个人都有一些怪癖,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相互将就的。
" j1 R+ U  m" J, ?. J从那以后我才从心底的接受她,承认她是我女朋友。当然免不了她向她“哥们”大板告我一状。
  W) Z9 |$ u9 @7 o  D那以是夏鸥离开的半年后了。我也再找不到夏鸥。# R4 I5 c+ Q7 t. u( m! Y/ o' u
夏天又来了,夏天一到我那放暑假的小女朋友就和我整天粘在一起。 * u5 j9 e. s* a2 A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夏鸥小,甚至她还比小满要小一岁。
2 K; B2 Z1 o. k5 T, H- m/ n1 r大概小满的天空永远都阳光灿烂。21岁的小满就像一只精力旺盛的知了,时时唧唧喳喳个没完。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无聊至极却也让她快乐无比。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每个早晨悄然溜到我身后捂住我的双眼问我是谁。然后雀跃于我一口答出的正确答案: 5 m6 o  c# s; u# y
“老婆。” 5 h7 l) G+ x! P) u4 d
她让我叫她老婆。她说学校里谈恋都这样。 # K0 r: d) a+ }
以前想叫夏鸥老婆的,但是她不许,她笑着说还没结婚呢。
% u- i9 ~) |1 n% }. V( B3 @我逼着自己不要拿小满和夏鸥比较,因为她会输得很惨。 ) d& P9 {9 v5 P& ~
小满确实很小,表现在她的行为:对帅哥的追崇和对足球的不懂让她每夜和我一起守着看凌晨2点我欧洲杯,却能在2:10分准时入睡。喜欢把人惹火后甜甜地猫般撒娇。同时也会有女人月事来临前的急噪……周而复始却也津津有味。
. G7 ?3 N, P' Q9 I3 D3 Z小满是个好女孩,小满是个处女。
9 C: m5 Q  u; R. Z, k$ A第一次和小满做爱竟是有些醉了时,把她当夏鸥了。 ! [+ [# F* ?) o* T
早上起来看见床上那抹玫瑰般的暗红时,我就呆了。我竟提不起一个宠爱加欣喜的笑给小满。小满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是撒娇般地楼住我脖子说她一定要嫁给我的。我当时是一个寒颤,我从没想过要娶夏鸥以外的任何女人。 1 d. h% o% e0 y8 Q; [9 f
我问为什么。 " d& V6 K7 ~1 Q5 H) ~  F
她满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我是处女。” 7 p. M* L% n+ _- s! ~+ `8 L) Q
我又想到了夏鸥,她平静的说她是妓女。 : Q+ ?4 F0 n! v
然后我就头痛了。 & d! D' ~  J, _& t
过了一年,我快32了,我再也没看见过夏鸥。我就开始考虑要和小满结婚。 2 |1 ]  q' N& ^
我问自己原因,竟和小满的一样。 ' B0 p. I1 C' u& J+ l* f# e; b( d
小满自豪又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我是处女。” 8 c; T3 O4 Z" b( f, @2 T; O6 q
小满像那果汁广告里形容的那样,新鲜活力,张扬着让人羡慕的青春。她永远可以在这一秒决定下一秒做什么,无规律无计划。所以当她在沙发上吞下第八颗草莓时时,就一个响指,把我拉起来:
, \/ P+ p4 \% b3 F“走!给你买件新衣服去!你看你连件新衣服都不买,亏得还算个小资呢!” ( B* T" X+ |; a( y% S  `
她总喜欢叫我小资,其实我有些反感。说不清原因。 4 ?: [  ~& t, {
然后她就开始跳蚤一样的换衣服,这边跳到那跳,洗脸梳头,选搭配漂亮的鞋,快乐得不得了。我想我不得不跟着她一起笑。 " r: f8 y! _$ p5 L' O; g, \6 A; I
她说:“我要给你买套帅气十足的运动服,”看我狂翻白眼,她讨好的说“哎你乖嘛!你老穿西装那怎么行呢?快快,换衣服出门!” ; a. \: f/ u2 J" L" e! L+ H, A# |# S
于是在她的拽拉下,我苦笑跟上。
2 {, {" Y! E; Q; M) F- q望着在大街上不断跳跃着的小满,闻着她身上时尔传出的奶茶般的香,就想拥她入怀,认真考虑是否一辈子面对。
/ ~$ @' J9 [% }0 V7 S, a我伸出右手,我就要这么做了。却在看见对面走来的夏鸥时收住了手。夏鸥似乎也看见了我,和我旁边的小满,她对我轻笑。 8 w3 D5 R  M' ^3 z
夏鸥站在阳光中,穿着粉红的小吊带,白色长裙,带着淡然的笑,如三年前在学校大门初见她时一样美丽。她雪白的肌肤沁透出一种桃红,那么宁静而熟悉的泻在这个初夏的早晨。让人误以为她是阳光中若隐若现的仙女。 + F0 [3 p# E9 Y6 \& x
身旁的女友是个凡人。 ! ]* B" Z4 B1 p4 z+ r6 a2 ^5 l
仙女对我轻笑,我就实在不想留恋凡尘。 % ^2 G" Y1 x  w1 j: `# m2 s
2 |7 ^0 l8 s/ K' `
夏鸥似乎过得很好,比以前胖了些,不过很匀称。 8 Y8 l7 Y% V2 z
她微笑着对我招呼,“嗨!”
# b8 k* U0 {; z6 X: H8 \/ t# Q# r我还沉浸在初见夏鸥的惊喜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2 [: p5 k. o  W9 [2 t. U
“啊,你好!你是斌斌的朋友吧?我叫小满!”小满是个自来熟,她毫不含糊地上前打招呼。一边用手肘来碰我“喂人家给你打招呼呢!你这傻大个!”
; J" Q& d5 c( r; x7 r3 J$ c我这才反应过来,仓促的回应,那时表情一定很狼狈。后来小满回到家说我那时表现得像见在首长的农民。 8 {0 u( N' i/ l# i
“哦哦,夏鸥。”然后又不会说话了,就直盯着她,也没忘记要放开女友小满的手。 # E% r+ a1 ?4 S' n. y. x2 }
那时实在太突然了,也没多说出个什么,她就说她有事先走了,甚至不留个电话也没回答我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 x) _6 z# J$ S% g. x) e# s6 v不过看她的气色还是不错,至少表示她的男人(们)没有亏待她。
4 m/ a- p3 E8 I我一直目送到她在路口转弯。10秒钟后一辆奥迪从我身边开过,我看见了坐副驾驶的女人那粉红色的吊带,没看见她的脸,她转过去了。 2 ]" q4 w9 W: {# u! h* k0 g5 F1 p
“哇!你这朋友来头好大呐!介绍给我好不好?”小满天真的嚷。   u# ]4 [& U+ V
“她只是个妓女。”我说。
- l- p0 W4 F, l5 A% A6 N# x- m小满夸张的表示了惋惜后,三分钟就遗忘了这个插曲。拉着我在满街乱窜。我心不在焉地跟她走着,也忘记了要表现出点不耐烦加疲惫她才回停止,我满脑子都是夏鸥的影子。 4 S% f. B7 X; s! F7 `4 }
夏鸥现在坐在养她的男人的车里,也或者在养她的男人的怀里。不管是哪里都与我无关,但是不管哪里都让我万分不爽。
2 E% T8 n4 ?& j; w) E% _我本以为夏鸥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刚才她出现在我眼目的那一刻我真快晕厥了。我都出于本能地要去呵护宠爱她了,就好象是我的血液里流着的职责。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 6 \& t  Q" p" U6 ^: j3 l7 E
而且是坐着她男人的车炫耀般地从我身边开过。甚至不多看我一眼。
8 z, s8 }# O1 ^5 A* U4 P2 U  p% v+ r激动全部转化成愤怒。
* z: c& K4 T# j; I: ]我开始了莫名的急噪,我厌烦地忍耐着小满像纤夫般拖着我到处窜,一个商场接一个商场,我开始怀疑我进了个迷宫,觉得我们走的地方根本没变我们一直又会到原地。
& L3 [! q. }* Z就在我的耐性已经用到极限时,前面一阵尖叫。 # I" `) @( H2 a8 V7 q+ P2 ]4 F- q9 i) F* W
“呀!杀人啦来人啊!杀人啦~!”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 Q' o5 c+ Q* x' j- C+ b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就看见走在我前面的路人向右一躲然后就有一人直冲冲地向我撞来,在我们面对面的碰撞的前一刻我下意识得把小满推来。
3 }/ _: W- s$ Z- ?0 F: [) l然后那男人就直径朝我脸撞来。我被碰得退后好几步才站稳,那男的也摔到了地上。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时,他已经爬起来又跑了。
1 I; H6 }* \& O, s) g3 }然后就听见前面有女人在哭,狼嚎般惊人的分贝。
9 u. k% P+ }+ v4 T小满是个见不得热闹的人,她马上不顾我的反对第一个冲上面去了。围观的人立即把那地上的受伤者和旁边大哭的路人围个水泻不通。 $ P' P& a: C/ v
我是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心想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呢。就觉得鼻子一阵痒,感觉有东西流出了。 8 s" @) ^2 S6 ]0 G
唉我从小鼻子就小气,动不动就会流鼻血。可以卫生纸还在小满包里呢,她现在人都不知道被淹没到哪一层了。我狼狈地用手捂着鼻子,就往商场的洗手间走去。 5 k. D, z+ i- r7 U) W# E5 z$ I* G8 e7 h) L
“需要纸巾吗?”
% c0 L, o3 U/ r* Z( b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就看见了夏鸥那平静的眼睛。没等我反应要说什么,她就快速用手上的纸来擦拭我脸上的血,然后再递了一包心相印。就走掉了。 ( B4 r" y0 f; S- P- H- {
我觉得那时幻觉。但是她留下的香气是那么熟悉,而我手上也的确多了包纸巾。
8 R' c) T9 h" i% n3 n! j5 ^半小时后接到小满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商场楼上等她。她又如跳蚤般蹦过来,一看我留在脸上的血印,一个劲的自责。 " ]  g, ]1 L( q# y
“回家吧。”说完这句就用尽了我全部力气了。 $ S" O$ k9 w/ p& z
“哦好吧。唉,叫你去看你还不去呢。你不知道哇,那个男人好惨哇~她老婆好可怜哇!”小满边走嘴就没停过。我紧皱着眉忍住没痛斥她。
+ `4 D4 }' C4 x9 @: D# N那个男人惨得过我? ' D& O5 P- S8 H
那天是星期一。星期三的中午接到了夏鸥的电话,她丝毫没多余的话开场就问我:
  U' o! S1 X; U  ?9 S4 l) z. Y“何念斌你会带我走吗?”
) k4 O( f4 c$ Y8 h  D我没听错的话好象还带着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 j7 v, ~; h) {; t$ v“你说什么?你在哪里?” ; A1 d. w: k! D
“你别问那么多。”她又是那句我最怕也最不爱听的你别问那么多。我立刻极度的不爽。“你带我走好吗?我们结婚!” 2 ]# L1 t2 ~8 e/ x  f
我真的生气了,我想你大小姐一个不开心就搞那么多男人出来,叫你从良你不肯,现在想通了要我娶你我就娶?我还有没我自己的生活,而且我要拿什么去相信她?
; {9 ^# I, h8 e! i0 R5 F那男人不要你了吗?”我冷冷的问。
; A! `- H+ {" G3 L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听见她小声地说:“你会娶我吗?”我可以想象到她此刻咬着唇的样子,她一定又把下嘴唇咬到发白。 % z1 j4 ]* ]; }. N6 L
“夏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那么任性而不考虑后果呢?当初也是你要离开我的。”我缓了口气,沉重的说。而且我也认为这样的话题,在一年的一次邂逅之后,竟通过电话就可以解决清楚的。
1 o. e% E( f$ e% G“我只问,你会娶我吗?会带我离开这里吗?”她说得有些焦急了。 + \! K( K) P# `, D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你如何说服我呢?” : a/ X  V/ e" }
“你还忘不掉我的,是吗?”
2 B- P  p; c9 I9 u, O+ H# S我突然认为夏鸥太任性太不负责了。我像一条被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公狗。
, U% |# W' x$ a; ~; P5 d: o但是我那如此不争气的心就是要这样任凭她摆布。是的,我一直活在两年前有她的世界里。我不得不承认。 & D- Y: o+ J, r% A# W- X
我就要心软了,我就要问她在哪里了,我想见到她,有和她在一起的机会我就不想放弃。
) r) r  Y3 i. L1 ]% c0 m, B突然我看见我办公桌上的饭盒,里面是我和我那可爱的小女朋友一起的饭,我想起昨晚烧菜时她的手被油溅到,她装可怜的让去我心疼,撒娇让我去哄,淘气的让我亲她。那时有个女朋友在身边真是很幸福的,而且小满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
- c+ I# K$ l7 _3 y, T小满和我一起时,是个处女。 + s, b+ b$ J1 w
“我……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十分艰难,但我还是说了。
, J& }; p4 n4 ~6 E- ^' Y6 b2 ?“那么,如果我有四万八千五百块钱呢?你还会不会娶我?” ' k9 y9 [; u- t2 r' l
我想夏鸥根本就没搞清楚事情的性质。
* C; \; r' B# J: T3 v“不会。你给我100万都不会。”
: k% g- E; s1 X$ p+ ?* t% s. T6 x“哦……”她被伤害了,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能……能告诉我,你不爱我了吗?” . g" ?3 i* P6 b+ }% Q8 y2 }
“抱歉你只是个妓女。”
, L# c9 o( {' g  [“对不起。” 0 d: m7 c; B+ V$ M! b+ k
两秒钟后,电话挂断了。 9 B2 l1 x$ _$ a# X5 E" r# f
我知道我和她再也不可能了。把饭盒里抄胡的菜全倒进马桶里,然后反锁了厕所,蹲在厕所里痛哭了一场。 * W2 f/ z" I! F) C
晚上疲惫地回到家,我的跳蚤女朋友立即粘上来楼住我的脖子说,
& b. f1 e* {" ^“斌斌!我们结婚吧!” # h! x8 H, F3 Q/ S6 z
) J. S2 Y& H' C+ U* h: V
我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在有天之内有两个女人对我说同一句话呢?
' r) h8 p9 Y2 ?8 v, W  [我用疲惫不堪的声音说:“为什么想到要结婚?”
  Y, y. M5 F( z- |/ n/ K, b因为她以前一直从没提过要结婚,她说她还小还没玩够,婚姻会灭杀她。但是为什么她转变那么快?难道她……见过夏鸥? , C: k: Y! ^5 N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背上就一阵寒。 0 S* _3 w( Q2 ]! U+ B  T
“呵呵,人家刚才看见电视里的新娘穿婚纱好漂漂哦!我也要嘛~!” $ {4 @' w4 C  p! Q0 y
“哎呀 ,今天我累极了,你别闹了好不好。”无奈地推开她,把身子往沙发上摔去,重重地陷在里面,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这些。
3 \. Y' a" d2 B/ A“怎么?你一听和我结婚就很累吗?”她生气了,凑上来扳着我的脸问。
" [# X6 q1 l9 _  H7 y“不是啊,我今天工作累。” # Z1 C3 N$ q7 Z" D! c6 r* B
“哦哦,老公我来给你捶捶肩。”然后她的小手就立即忙碌起来。而且不亦乐乎。
# p! H8 W( Y" i* i我把手覆在她吊沙发边的小腿上,那里柔软而弹性。 ! ^1 ~4 B3 Z1 Z/ g' q; w. E
“给老公捶捶肩啊,老公老公辛苦了,老婆唱首赞美歌。老公你是天,老公你最大,我是老公的,老公最最好!老公你猜每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她一边捶小嘴就一直唧唧喳喳说个没完,“哈哈,猜不到吧?笨蛋,连起来就是‘天大的好’!老公你天大的好!”
' ?1 A9 u+ s% V小满边说边一蹦而起。说我天大的好
2 N$ P& b! ~0 U, ~1 `0 m. \我看了看她,我想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 5 z% N1 C8 }% D, Z! y: t9 Z
“小满你真幸福。”我由衷的说。
: W& t3 S) B2 ]! f& [, g* G“是啊!老公你那么出色!我能不幸福吗?我们同学一听你是个大官啊都羡慕死了!”小满自豪的说,她从不隐晦对我在公司的地位的崇拜。
2 O/ ]" |7 a- o0 Z/ x然后她就去做饭。小满现在在开始学着做饭了,因为刚学,兴趣还很高昂,就是菜不好吃也不可以表现出来,不然她要生气的。
0 s6 a6 e7 g  m2 a9 W3 j晚上大板来家吃饭,直皱着眉头说难吃。但是一听是小满做的,立即严肃的说顶级!
8 N+ d' @5 W' k  h$ `5 T事后大板告诉我小满在家从不做饭的。我说我知道,他又拍拍我的肩说小满真的不错,很适合我。 1 k6 `4 d" m5 K0 u4 N+ C
“你小子也该收收心了。别伤害了小满知道吗?那么好一女孩。”大板第一次那么正经的跟我谈一个女孩子。   x4 P" i' r4 `; X9 u
也是时候收回我漂泊无岸的伤痕累累的心了。
4 a: g  g4 v  M  H- h3 L" b之后很少想起夏鸥了,只在半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高三的女同学竟抱着她2岁大的儿子来参加同学会,她说老公加班,孩子一人在家不放心就带来了。小家伙很淘气,说话方式和我家小满一个样。呵呵。 " Z' }: Q  X, D; `5 o/ Q7 c% Z
我感慨我的大多数同学都有孩子了,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大家听说我还没结婚都纷纷笑我眼光高。说再不生个儿子以后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然后大家都笑。
) P, }) A# L9 {( M- Z我勉强跟着笑了两声。小男孩一颠一颠地向我扑过来叫我叔叔。   _2 J7 E' z3 r4 h& Z; U
“叔叔”“哎,乖。”我用超乎想象的宠爱去唤他。
& S8 f( a7 c3 Q* }- r7 X( c$ v我想到了我那还没见到太阳的儿子。如果能生下来,肯定也差不多大了。而且会娇气地叫我爸爸。
& }7 N3 ]1 M; r' _, ]“叫什么名字啊?” ( p. w" W4 r+ g. t9 ]! T
“虫虫……毛毛……”小东西还不怎么会说话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9 i2 _/ |( W2 R. @7 A然后听到孩子他妈在对另一同学说:“唉,现在我要带孩子,生活紧着呢。他爸每个月就那么两千块收入,二二得四二四得八,两年也才不过四万八千……”
. N. d; c4 s6 G% q2 \6 p! b+ A我突然就好象灵光一闪:一个月两千,两年四万八千…… # {6 P8 t. ]- X2 f7 a
“如果我有四万八千五百块钱呢你还会不会娶我?”
2 J- M+ ^- \8 w8 d4 L5 l/ q$ V/ C那个妓女曾几何时对我说的话。
9 X& H, Z& I) [7 V7 Q6 K四万八千,加上第一次她16岁那年,给他的五百……
1 z9 y( H& g. ~4 K3 }我突然感觉揪心的痛。她是在说明她一直不是个妓女。 ( i* ^  Y4 \2 R
后来有意无意的也找过夏鸥,打听过那男人,可是都没什么结果,加上小满对我实在没什么说的,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1 c3 X) _. D( s& Z9 @9 B3 j) W  f
两年后在和小满的婚礼上,大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他是在大家都对我开玩笑时以一句玩笑话说的,大家都没在意。小满的妈,我那个丈母娘笑得好甜。但是我对她始终不能像对夏鸥的母亲一样亲热。小满把她的不满意表现得相当明显,因为她的肚子没法让她穿她中意已久的用她的话说就是“漂漂婚纱”。
9 m8 x7 M+ r  Q1 ]只半年小满就给我生了个女儿。当然她是在怀孕几个月后才和我结婚的。她怀孕了自己都还不知道呢。我说小满你月事多久没来了,她一脸傻相的说“我怎么会知道?”然后我们去医院一检查,孩子都两个月大了。
* i$ ?# x/ [+ X% S  j$ c5 w匆忙结婚。为了没满足她的婚纱绣她在我耳边叨念了几个月,没办法小女儿满100岁时我们照全家福时又给小满和我补了一张结婚照。 * n8 R3 |9 [: X( v) M
照片里小满笑的很灿烂。 # ^7 I# a5 L4 N6 A5 ]+ D
那时我是很幸福是,小满的可爱,小女儿的娇憨。也曾一度都以为自己忘了夏鸥了。
( k2 h* [( x2 p那个美丽的妓女夏鸥。“抱歉你只是个妓女。”我曾经那么对她说过。 & s  H4 X7 J+ N' C* s( ~4 T
我在知道她为什么想给我4万多块钱后,确实后悔心疼。但是女儿的诞生让我生活多了一分新的快乐,我感觉自己已经是个让人依靠的丈夫和伟大的父亲,我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看见我的小满和小小满在沙发上蹦跳欢笑。
7 O% k$ H! V* o0 b/ N4 o“小满我要让你每天都那么快乐。”结婚那天我在心里发誓。 ' p6 ?+ J  g9 V! W
我想我做到了。 6 b% Z& u: M1 `, l7 @
小女儿8个月大了, 牙牙学语。
9 a8 |% L3 k4 U& C, j. l) X, v. t  G9 ~“露露(我女儿的小名)叫爸爸。”“爸爸。” : C0 H. v( @5 H
我喜欢听她含糊不清毫无动机的叫唤。心里就窝心得纯粹。
" J% m' m0 H! S$ s7 l“爸爸爸爸……”她叫个不停“妈妈……婆婆,多多……”
& z; h, g8 @7 E2 S$ X多多,换她的意思就是哥哥。 : G6 ]. g. q- U) u& Q7 R/ Q6 [4 K
偶尔会情不自禁抱着她,小声说“露露其实有哥哥的,一个小哥哥。小哥哥都5岁了。”以前我就喜欢和夏鸥一起幻想,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所以到现在我还认定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子。 ! L, d& V+ d3 D3 w/ {( S: g8 J% r& V
“小多多小多多。”女儿就嚷。 & {% [+ v6 U  N* Y
伤感一大片,满满是怀念。 + ], J8 O( o& j4 ?; u9 E
我已经是个35岁的男人了,早就过了那些迷恋风花雪月崇拜爱情的年岁,一心想到静静的生活了。 # O! K: F0 |. K( F8 B
两千零四年的的一天傍晚,我牵着已经4岁大的露露从公园里看河马。她妈最近迷上了打麻将,只要是别太晚回家我一般都不过问的。她应该有她的活动空间。我知道她是有分寸的,最多在输了百来块时来哭丧着向你撒撒娇要你补给她。
5 _. [# m$ e# B/ d  {1 V小满一直都是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还要跟露露撒娇呢。 3 ?) S1 f+ j3 z/ U* M: U4 H
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的带了笑。 2 g" u- v, p0 u# S" U
走到公园一偏僻的地方时, ; g- Y) i, I8 Q( P
“爸爸我要汽水!”女儿叫到。
9 i4 X. y7 [. S$ S& P“好的,露露看见哪里有汽水了,就告诉爸爸,爸爸给露露买。”
$ X; K0 W; D9 J2 }: [. @“爸爸那边有卖!爸爸在那边!”小女儿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拽到一个路边的小摊旁。
( Z% T' @! s% B! G“露露这里哪是卖汽水的呀?”我皱着眉头说,注意一看,小摊桌子上摆着个小黑板,用粉笔字写着“凉虾每碗一元” 5 e6 @; B8 t  S
我呆住了,我没想到在这么多年后还会看见这种不为人知的小玩意。我心里的湖立即决了堤,回忆带着酸楚一涌而至。
7 n1 ?4 y4 i9 ]5 ]那女孩在阳光下奔跑的影子竟那么清晰。我想我下意识地已经把她深种在心底。
* b6 R1 j/ n( w" i心底有个女孩叫永远,她站在初夏的阳光中,全身都毫不经意的散发着清甜。
, |7 j- ?( d2 y! L5 L% I/ r5 Z“爸爸这是什么呀?” 8 `: t" o& m" p- @  ]
“老板在吗?买两碗凉虾。”我叫。
9 `0 z" _$ s6 V+ L2 f: z7 q7 z“哎!来了!”一位老妇女急忙跑过来,她本来坐在另一边和一大婶吹牛。我一叫她就来了,双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搓着。“两碗吗?好的!” % _- j: m' C- k* q
然后利落的盛了两碗。
' @6 k9 J. t! H! z. M女儿欢天喜地的吃,说爸爸真好吃爸爸真甜爸爸真凉呀! + ~1 d" C3 \" ~, a9 \9 p, v7 x
呵呵,我女儿说话不怎么会断句。 & H) d: k; [6 {0 |" R
我慈爱的看着女儿吃完,而自己实在不想吃,我害怕我吃掉的是思念。
" q( C) K) [0 E- J9 b女儿吃完了后,心满意足的跟我走了,在路上还在问:“爸爸刚才那个叫什么呀真好吃。” : o/ o0 D' u' R7 ]5 \, @
“叫回忆。”心里苦涩得很。
/ }8 K2 {/ w$ t于是晚上女儿回去告诉她妈,她今天吃了两碗回忆。听得小满笑个不停。 1 J8 Y8 ?, A; z! _8 x
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我想。 - ~4 H4 K8 B( {6 Y8 w% v; s
有天下班回家晚了点。刚下车就发现有人影在后面跟着。 ' a3 I1 Q9 z  v! h2 H+ }( H/ @% }
我怀疑是抢劫的,正想赶快进小区里。
: d9 ~/ ~" S" Z1 Q“何念斌!等等!” 2 J( q+ w  X$ t! s# j
我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这个能一口喊出我名字的男人,牵着一个大约10岁的小男孩,男孩比较害羞,躲到他身后只露半个脸出来。 . L: m) z" ^" z8 N( S
“你是?”我实在想不出他是谁,隐隐觉得有些面熟而已。 % d* y& m/ n+ v; i4 D: l
“我叫什么不重要。你快去看看夏鸥吧。” + U5 p# ?; H) ~, ]1 ]" L
我想那时当我听见夏鸥的名字时,我眼睛都瞪圆了。我上下打量着这男人,衣着相貌都普通,年龄大概在50上下……我像看情敌一般的看了他十多秒,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 J1 b  A. H) @6 Z  t* D“我们公司,有哪个人不认识你何经理呢?”
5 _" K. g6 b' w9 \* d& T我更纳闷了。 5 N. _* w8 d* \  L6 {. i& q& N
“能借一步说话吗?”他直接问。 5 M! d; _+ {- v; H. f1 L
我知道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要告诉我了,虽然戒备他,却忍不住心中憋了多年的好奇。把他带回了家,刚好小满带女儿回外婆家了。 * n" {! W- c- n2 K3 D9 N0 |
“喝茶。”递给他一杯,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5 |+ \1 p* R3 M( Q5 I“哦谢谢!”他本来在环视我家,见我端茶了忙礼貌的客套起来。 3 X) Z1 Z, U! X6 Q
“你有什么事,说吧。夏鸥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我心里一阵乱翻腾,我望了他身边坐得中规中矩的男孩“还有,这孩子是谁?”
0 Z& F; Y& @! S; T$ q) P4 k  y8 p“何先生你别心急。我今天来,就是要你去找夏鸥的,我当然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这件事,也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夏鸥,还有一个,就是害夏鸥不能脱身的男人。”
5 q* M6 _/ Y, o( s1 Z% |* ^我全身的细胞都集中在一起,我从没这么紧张又认真的听谁说过说,我埋怨他说得太慢,他不会知道这种本就放弃的事被重掀起我会有多心急。 , s, B. o$ D; P
“希希你去看里面电视。”他对那小男孩说。 1 b5 O. ~( v: y2 Y4 _$ W
孩子乖乖地进屋去了。经过我身旁时我注意到他那抹淡定的眼神竟如此熟悉。
+ R) I+ S; ?2 A( s“先生你说吧。” ) r' |9 O8 W: [# E6 _" M
“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0 a/ P7 @; J6 T; x4 A3 j$ T* A2 T9 p+ j
他的开场白就差点让我落泪了。我多年来最害怕的就是误会了夏鸥。 7 V' h6 V! Y* x  N5 Q/ b  z
“我第一次见到夏鸥,她才16岁。可以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么好的年龄,却带着副大人都做不来的表情。我从没看见过她笑,她说话很少。只是我眼铮铮的看着她被……唉,说实话那时心里真为她惋惜,一个女孩,被折磨得全身都是伤,老板不在时她还安慰我呢,她说李叔你别担心我的伤,用烧酒揉一揉很快就会好的。你瞧瞧,她有时说话真是连大人都要惭愧的。但是我们为别人做事的,又能做什么呢?我们也是拿工资吃饭要养妻儿的。哦对了,我是帮我们老板开车的。我做老板的司机都快20年了。”
5 a& k' U9 B1 u他喝了口茶,又继续说:“老板包养夏鸥的母亲其实只是个幌子,老板很喜欢夏鸥。就用她母亲做诱饵骗夏鸥上勾。夏鸥呢,你别看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偏偏又孝顺。于是,几乎每次老板回这边公司,都要把夏鸥叫出来。她才是个孩子啊,你叫她如何去开心去笑?而且每次老板叫她时,都是我出马的。有时我还真是不忍心。那么多年来,我都已经把她当亲生女儿般了。”
2 r- r3 T( J9 S! Q/ b! ~原来他就是哪个司机。我说请您接着讲吧,这些夏鸥告诉过我。 0 R# L! V( E2 }" k5 U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后来她母亲去世了,夏鸥本来对老板是理都不理的,但是又遇到了你。其实她完全可以走掉的,既然她那么憎恨老板。但是她依旧乖乖的每叫她就出来,唉,可见那孩子心里有多紧张你哟!”
& O( p- i3 I2 W* \我不懂了。但是他在继续说我没好打断他的话。“你见过夏鸥哭吗?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她怀孕的一个月左右。” : l3 {- r: b; {/ b. r' f- ?9 ]% r
“为什么?”
4 y1 i/ E# f3 C7 h8 v, @$ z“本来老板这个人也分不清是什么思想。但男人对女人……你知道的,有时也说不清楚。反正平时安全套都是准备齐全了的,而且从来都用了。但是有次老板几乎隔了三个月才回来,就没带。夏鸥连自己都不知道呐!后来我从老板口里听到,才赶快去告诉夏鸥的,那时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所以说,那时她是很着急的,她自己也分不清孩子是谁的了。要知道你很喜欢那孩子,她绝不会杀掉你的孩子。但又怕不是你的,所以就离开了你。那段时间知道分娩都是我妻子在照顾她。都心疼她的身世。”
& A; r$ v/ x) t' c% F# r我惊呆了,这个傻女人呐!
0 [( S- z) g4 o" v4 ?“直到孩子平安出世,是个男孩。她又急急地找你,只是看见你身边已经多了个女人了。小何啊,夏鸥待你不薄啊!孩子都给你带这么大了。”
6 g2 o# s/ Y& b% `“她怎么知道孩子是我的?”我立即提出疑问,其实我早在看见孩子第一次那刹那就觉得有说不出的感觉。就好象看见父亲啊母亲啊之类的亲切感。 : ^/ G. J' l1 U, ?' w
“还记得那天你陪你女朋友逛街吗?那时其实我是去接她见老板去的。但是无意中遇到了你,本来都上了车的,夏鸥直嚷着说要再看看你。于是我一心软,就停车让她去了。等她回来后,手上拿着团粘着血的纸巾,激动得手一直抖个不停,说是你的血。”
8 S- ?2 e: D  g2 `' J6 u! r我想起了,那次被路人撞到了流的鼻血。 ( w, B- `, o0 r5 m8 U. K2 R
“当天她就带着儿子去医院做DNA验证,结果真是你的孩子。得到结果那一刻,她抱着儿子笑了半天。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把孩子交给你。就走掉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我都不知道。”
3 L" J% Y( o! ]0 o  {& i我听得心都要停止了,手端着茶杯,一端就是两小时。   b& ~2 W; s" ]/ ], @; V
他又喝了口润喉,接着说“直到今年6月的时候,她才脱人找到我,把儿子带过来,她人却没来。我求那个带希希过来的人告诉我夏鸥的情况,她开始死活不说,到今天早上我又去求她,她才告诉我,夏鸥本来在深圳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当领班的,日子虽然苦可带着可爱的儿子也还有个念头。两星期前一个住酒店的男人乘着酒性就去抱夏鸥,那孩子当然不从,一个失手吧大概,就把那男人给杀了。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本来这也算正当防卫,可是夏鸥把人家杀了,在浴室里把那男人的尸首用刀划成几大块!我想,那是她心里埋了二十多年的愤怒了。偏偏那男人是一大官的亲戚,所以,这刑就算最轻也怕是个无期啊。”
3 J8 j7 j; W7 d8 F; O# U+ G当时忘了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血液凝固了。 6 Q- d. X7 J8 q) \( t8 d
“所以她就叫她那边最好的姐妹,把孩子给我送了过来。你看,这一大一小,真是造孽啊!我就是来,让你快去看看她的,哪怕见个最后一面也是好的啊,至少在她……总算有个亲人……”说到这时,这饱经风霜的男人竟然声音哽咽了起来。 % {! h& \% l- e) C0 z. h
我忘记了要哭,我那时脑子是很不清楚的。 * _) ^( I: V! p8 i" ?) n
“大哥,您告诉我,您老板是谁!” 3 j: m( z* R6 h; F9 N7 g8 \* e
“小子,你以为你为什么在短短四年之内,爬上那么高的地位?害惨了夏鸥,你也有份!当然,另一个罪魁祸首就是刘光栋。”当他吐出这三个字时带着明显的恨意,我也呆了。
1 ]6 ]/ _  ]& |( U, J" S! u' N* a  B刘光栋……**外企的总裁。
7 z6 O. D5 }' _0 @; f* K 而我只是他门下一个地区的经理。算起来也是给他打工的而已。我在短短四年间,从一个小小的科长走到今天,我曾经还那么得意自己的天才。没想到竟是一个女人,用屈辱甚至生命去还来的。
! R) G; y. z* Y9 l. @9 m0 r* `我缓缓的进屋去,一把抱住孩子,我的亲儿哪!竟然长到10岁了才见到父亲!我都对你母亲做了些什么啊孩子!
) @& D  W2 ?" D$ n5 @, D/ {. U1 M我把头深深的埋入他怀里。 " j- H/ m2 d4 a, K
晚上我一夜没睡,订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妻子,她哭得惊天动地然后一再表示一定会爱儿子多过爱女儿。 ) Z1 n' ~* `) s; k
然后第二天我就直飞深圳。 6 n/ K6 Z8 r! a2 D; p; z
夏鸥,好女孩,我来了。你别怕呵! ; P; H. ~/ x  a. b$ \3 u1 r
三年后的清明节,我一如既往的带着妻儿来到这里。全家每人都对躺在里面的女人几拜。 7 U; o* ?% n1 C: c0 N) `
夏鸥当时一定不怎么难受就过去了,夏鸥是执行的枪决。 , H; F- w, G2 j. y0 Q
她一生都活在悲苦里,或许这是让她最轻松的解脱。 ( G! x; i8 A& n2 q4 Z
“哥哥,里面是什么人?”女儿问儿子。 * j* x6 }! X9 @/ H
“是母亲。”
+ u( }( K# O$ M. i/ e. A“可是妈妈在这里呐!”
+ j+ f7 \/ @+ ^* ~5 ]; U2 n9 D儿子望着天,泪水在他眼眶里转动却没流出。他有一双如他母亲一样的纯白干净的眸子,时常带着他母亲一般的安静。 ' N, `) Z. w% U) p* t! i. m
“这个是天上的母亲。”儿子说。 $ Z* k0 V7 }' h" N- V( K! N
妻子是个敏感的动物,她又在我身边悄悄哭了。哭了!、、、、、、真的,太感人了! [em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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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      
发表于 2006-6-7 06:09:40

Re:抱歉,你只是妓女


* c9 e2 l" e* M" M5 ~- j3 I“你他*的是个猪呀!湿的要怎样弄嘛?当然是干的!”我猛地对她的笨手本脚剧烈的不满起来,大声骂了她。夏鸥在愣了一秒钟后冲进屋。
& B; i! c" _; f; T$ I5 D% n“快点!操你大爷的你还在化妆呐?”忍不住又骂 / j) ]* C4 r$ i" v9 x# _
接过颤颤巍巍的夏鸥的手巾,我快速搬开母亲的嘴,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下坠,我忙用手巾包住舌头,轻轻向外拉。
' S+ i0 j1 O8 K4 D1 h+ Q4 e; s1 ]5 B…… 6 {0 I! ]# y" N0 }( ~; T- K& ~
那该死的救护车到10分钟后才来。然后夏鸥哭喊着跟着救护人员奔向了医院。 + ^! F# Y2 e5 E
十分钟左右,接到噩耗——妈走了。 ) V& S+ L! c; F6 ~* F
我一下子瘫痪在了地上。
6 B/ n- ^1 ?1 n, A8 A/ S+ |% P我想起了我死于脑溢血的母亲,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她们在重叠。 ' j+ X: z& w  A- R
“妈——”我突然觉得痛苦极了,我的那些爱我的亲人。 8 D5 ~( H% |, }) f
我脑子里猛的出现小时候的情景。 . ]$ Z+ ^; @3 k
那时家里有3个孩子,我是最小的。母亲很疼我,做饭时总拉我在身边,抄好了菜我老喜欢用手拈着偷吃,母亲就会用手拍我的头,骂我是搀猫。
) q% M9 Z3 G' v! Z6 d; }/ B只是手劲不大,只是骂声带笑。
! x+ s- t' A. v7 |我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总把一分菜里最好的挑给我,用严肃的语气叫我吃掉。
9 ]$ O5 d2 ^5 o8 v. x1 {0 \7 E1 X只是严厉里透着浓浓的关爱。
$ i3 x0 q- A4 d/ m! n6 P; Z巨大的痛楚让我暂时忘记了钻戒,和腰间的淤血。
  z" }$ p. @% L% u- N) X% v* X5 F几天后我才在学校门口看见了夏鸥,她憔悴得像个稻草。眼睛里再没闪烁着晶亮,空洞地看着我。
  h' ^9 f4 `7 Y“夏鸥……”轻声唤她,那股心疼像巨石般从山顶滚下。我快不能负荷了。“跟我回家吧。还有我呢。”
) `$ P3 w* G2 l4 ^牵着她的手,一路无言。 & V4 L6 V* n% H# V4 `. {: c/ \

9 M: J# X2 w/ {& e8 L失去母亲的夏鸥刚开始是很消极的,什么都不表现出来,伤心闷在心里。话比以前更少了,常常一个人呆坐着,或者在卧室里不出来,写着什么。 / _) f' o1 [3 d- Z6 J$ S6 n! b6 w
我着急她,却也不能责备什么。钻戒放在抽屉里。我一直未给她,等待着她恢复。
1 E5 j1 m. y8 l2 }: ]5 y夏鸥是很害怕失去我,以前有母亲,现在我像她唯一的依靠。每晚她不再用手轻抚我,而是小猫般缩在我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久久都不睡。 8 W, O* p. g' b: z8 Z
两年情妇的期限以过,我已经不再每个月定期给她钱,而是把银行的里卡全部交给了她保管。我们像一对正常的夫妻般过活。我从没想过我的爱情要怎样的波澜,我欣赏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 O6 A3 W: `: q+ w& P/ @
可以说,我是满足而快乐的。 - \+ ~9 _3 w' N& F7 [: d, x- d
某的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好起来了,脸色红润,时尔对着窗外,可以笑得神秘而甜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实在是欣喜她的苏醒。
/ z1 O) T/ X! E0 P1 W“笑什么呢像个小白痴?”问她,奇怪跟着就感染了她的好情绪。 % `! _7 F1 k1 J" \6 A  g
“我不告诉你!”说着,一扭身跑掉。我好久没那么舒畅过了。 " I9 @+ f; o; C+ W) P, i
欲望如巨浪般袭来,当我看见她娇憨地扭摆动她的小屁股时。
2 Y8 |5 z' P( Y8 p3 K9 T4 T我像只见荤的野兽猛地把她抱起,向卧室大步走去,然后毫不怜惜地把她以抛物线型丢在床上,就扑上去。 1 h3 x( T- O# @3 K. F4 u  c" D
“啊,不!!走开!”她挣扎。 5 j' t2 Z4 e6 s" v  L: F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居然这么认真的反抗我的亲热,这是前所未有的。我停下来,审视她,脑中不自主的又开始乱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 U( \5 K$ g, c" N“别闹了,轻点行不?”她说,不整的衣衫让她看上去极具诱惑,那发光的眼睛水妖般混乱迷人。盯着此刻妖媚又不声娇羞的夏鸥,作为一个男人我已抛掉所有防范和顾虑。
7 D+ l7 z5 Z  b2 M: a; ?我再次扑上去,撕毁着她的衣服。
  \" G! N6 o/ y6 M6 \“小斌小斌!别!啊你别伤了我们的孩子!”她尖叫。
4 G; l! M1 p! g. Q我被那歇斯底里的叫声惊呆了,手还放在她的乳房上,忘记了动弹。
6 K- q9 q9 h8 q* g% t0 M“什么?孩子?”重复。 ; N/ N) x- }* z. W$ p- U# q/ M0 H
“恩。”她脸猛地红了,像朵加血的白玫瑰。 + ]8 U9 G6 J% N5 u( H  i; h- Q- N. v
“我们的?”再重复,不可置信。
8 l3 b- u: ^" K- ^, ^% I( t“是的。” 6 c! f1 O* o  W7 ^& _
我至少有3分钟没说话,就这样望着她。眼前这眼睛清亮的少女,已经是个小母亲。我把手向她的肚子移过去,轻揉的抚摩,那里边有个小生命了!!那是我的儿子!
- L7 S3 N7 D" s$ p  Y- ]( j& i7 e我他妈有儿子啦!
0 v, E* g/ q" d, A: g* ^ 接下来我就疯狂的把夏鸥抱起来,举着,又引来她一阵惊恐的尖叫“啊小心孩子!” 7 U8 K% ?1 T4 M
恍然大悟,像放国宝般温柔地放下她,却不能发泄心里和全身一断涌流的激动。我飞快的向客厅跑去,然后在跑向厨房,最后又跑回来。嘴里一直叨念着“我有儿子了,嘿嘿,小子,你老爸是个天才!”
6 s6 X$ @4 E! u6 f& P& E' U) W* J! v# l$ s“哎呀你疯啦!”夏鸥笑着骂,脸上也同样印着分崭新的喜悦。
- O( I  H6 i, G“夏鸥!夏鸥!!我的好夏鸥,你快告诉你儿子,他老爸是个天才!”我兴奋地扑向她,捧着她的脸就亲。 ; ?, H2 W3 w, R# q
夏鸥被逗得咯咯直笑,笑过后又问:“为什么你是天才呢?”
  f& w3 K1 [& W“因为我让你有儿子!”我理直气壮的吼“那还不是天才么?” 3 W7 _  O* e) L7 X& S
她就笑得更欢了。 5 T' C% N  E$ a2 i
当天晚上我就去买了纸尿布和奶瓶,加一打婴儿的小衣服小鞋子,然后捧着那些精致小巧的鞋念“小鬼,你一定像你爸一样聪明帅气!” 3 `- s. k8 I0 D5 A
第二天我就拉着夏鸥去商场买了最漂亮的婴儿床。 ' y1 D- H* X& }% m; x. k, X2 s. E  _
“孩子出生还早呐!”夏鸥提醒我。 - r* w# ^; ]' [2 }* ?0 U
“你懂什么?难道孩子出生了要跟着我们睡?我可不愿意谁来和我抢我的夏鸥,我儿子也不行!”   u* e/ u7 W  P+ D* C+ U5 Q4 \
“我看你是得神经病了。”她骂,笑得好窝心。
$ J4 E: [- v2 }, ~+ W6 u; `以后的生活丰富而灿烂,给小孩想名字啦,看教科书啦,学习怎样做个好爸爸。 3 X* i) t9 e4 z) w
夏鸥曾小心地提过一句想现在不要孩子,等毕业再打算,被我严厉的否决了。要知道我是用我全身心的在爱和期待这个孩子。 * s( c, }- [4 G* X: f; x  W' B( o
我和夏鸥的第一个孩子。 ; q, `% I; w2 l% S
夏鸥见我那么坚决,就没多说什么了,她一向不喜欢多发表意见,就笑咪咪的享受做母亲的快乐。
4 @' ]6 g* C& q0 g夏鸥会在床上,躺在我怀里,小声而自豪的告诉我,做母亲的心情。 + Z& b, ~4 d4 d3 m1 n; _
“要是妈妈能看见她的外孙,该多好啊。”她说着,感慨。 2 W! s! v* ?0 K' S4 w
夏鸥的母亲?我脑中晃过她死去前的一幕,和她腰间的青痕。但也仅仅是晃过,因为夏鸥没在学校睡了腰上的痕迹也渐渐消失。 ; q% r5 k9 b" s6 R$ m' i) E2 D0 ^
“别想那么多,妈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和我们的孩子。”
! k7 ?) b" ]! y我真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可以那么繁多,多到你一一去品位但都尝试不完。工作的顺利也助成我无忧的理由。 - X. `1 }; Y1 C6 G
“夏鸥?”我抱着她,亲热地叫。
6 R  q1 h: l; H1 M7 v/ _2 }“什么?”她轻声应。 % L+ B: w/ \0 F! q2 g# z( m) f
“我很爱你和孩子。”
# M( Z9 z$ U2 g' C+ `7 x“我也是。” / S+ d; ]4 `2 d; s  V  B
“你是我一个人的夏鸥吗?” 1 S0 ~) x( E& `; w
“恩,我是你一个人的。”
& |  m% i2 p$ @$ u# n  a  y. M$ w这些话,听得我好窝心。
& U6 f% @. |2 Q& Z我在算着,在情人节那天,亲手给夏鸥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婚戒,然后她将是我唯一的爱人。
6 \) T& y8 O" c0 L: |' V* O& Y9 e我在那时绝不会想到,我以后还会叫别人老婆,而那颗代表忠贞承诺的戒子,夏鸥一辈子都没机会戴上。
/ @( k2 W  O7 m9 H, E- v7 ?胎儿快一个月时,带夏鸥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当那中年医生笑着说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时,贴心极了。然后回家按着医生的指示,炖汤熬补品。 + a7 z4 _# u& b
“你不无聊吗?”夏鸥对着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我说。 8 r: G' ~6 \' `1 @* G5 E2 g# X
“不啊,我很快乐得充实!”说着把她赶到卧室去休息。
) f1 S8 ]$ u# j: q. K4 K然后她又去写着什么。
; I9 L$ p" m" \% _: ^$ K( F6 G  {) F晚饭后,我洗了碗,发现茶几上多了张纸,上面是夏鸥的字迹:
3 g  x4 J, a5 b: Y# ?' k送我至爱——斌 6 S5 ~8 d& t! g+ |8 L/ l: c  X5 D5 e
我把爱情炖成汤 , Q, {: p% q0 v0 u
没放调料不加糖
2 j# v, l; `* K* [下锅掺上点心情 8 m' D6 O6 y" i, _) S
噗噗淌淌 9 b+ M' ^- y; A4 X9 k
我把爱情炖成汤 % |1 b- @& w0 N" a
哀愁喜乐守在旁
& Q+ Q: r9 @/ c- Y) R8 d开了小灶慢慢煮 : b2 F! u$ @  J! ]% V
欣欣赏赏 6 H/ u, s' ]0 u: k; N  b( _) k2 v
我把爱情炖成汤
" w2 k, O5 Q" T4 E8 ]4 E/ ]不欲倾诉拒张扬
1 m" {, b. F, F8 m  s1 l$ T偶尔四下无人后
) \0 c: Y0 X9 q/ p: i1 I偷偷尝尝
) C8 }- X# R9 `( ]我把爱情炖成汤 8 r$ C% Y) b1 ?" E& H6 {: I0 I+ W" _
十里无风百里香 0 L5 l( l. u0 s  t: }7 C+ L% P$ C1 Q! i
渗透付出跟给予 4 q/ O5 v9 e  c: A0 d
清清亮亮
: Z7 B4 a$ c6 B8 N/ t我把爱情炖成汤
# [1 J$ t* V# M& Y, k无欲无物前途长
( g; R. q: b$ O/ S担忧爱果成熟时
( l5 k; A. l* _, x! w5 A熙熙攘攘
9 d8 D2 s* t1 o7 S8 H——夏鸥赠
+ U: T: c/ e: d# `我欢天喜地的拿着纸条,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然后进屋去依着我的夏鸥,亲亲热热的称呼她为小诗人太太。 * q/ p4 P. N, o) D6 k  e
她边笑变说我恭维她。
4 z+ T% C" H! q/ H1 K5 z% O/ V“我不夸奖我老婆去夸奖谁呢?” 5 Q: K+ p7 r5 o, z, z  I. \
学校那边本来想叫她别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说还有几个就毕业了(夏鸥读的专科,三年制)她说工作了有时间还要升本。
9 {' B4 `+ S2 i; g, n9 B0 J这些其实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在意她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 7 n4 G8 z, }; |
我已经决定了,等她一毕业就结婚。她将成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着肚子参加婚礼。但是她无论怎样都是最美丽的
4 W5 w5 U! _; D0 l5 H' \而且她的美丽将是我一个人的财产。
3 h6 c! b# T% v2 P, V有天中午公司突然停电了。于是提早下班。就想带夏鸥一起去吃午饭,顺便陪她到公园里去看看猴子。夏鸥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猴子,她说像我。她每次这样指着我说像我时我都会抓她过来打她的小屁股。 & E" o1 H! A8 [0 a
那天是3月9号,那天云里有丝丝太阳。
! I  J( B/ j& e) @6 F我把车停到离校门还有点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因为夏鸥说不喜欢大家都注视自己时的气氛。
0 [; K8 b0 G1 t还没靠近夏鸥时就看见了她,和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看不清楚。
7 }, m4 {6 t* G& x" z* |  O; i我开始紧张了,我又不相信她了,我悄悄靠近他们,躲在一棵大树下。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得出夏鸥很惊恐,偶后很愤怒。 % _2 z# [* b) C7 e) K+ c" Z0 _
那男的说了什么,夏鸥好一会没说话,沉默了一阵,期间夏鸥毫无表情。最后那男的又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很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进学校去了。 * d$ E) w% E( \- x+ V( K" P
那男人从我身旁走过,我仇视地盯着他离开。当我认出他就是两年前包养夏鸥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了。 4 e7 F; K& p4 R" c5 `
我觉得压力很大。我告诉自己要相信夏鸥。并且她已经不是个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过门的老婆,是我儿子的母亲。
0 X1 u9 E$ h/ j: ~, g$ ^晚上夏鸥准时回来了,我一阵狂喜,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只不过碰见了说说话。
% o! q2 M8 n! ^1 P0 @但是还是有点疙瘩在心里,我看着夏鸥,想仔细研究她,但是没成功。她是一汪清透的水,什么都看得见,其实看见的什么都不是。
" V! v5 a8 }1 E4 K, J  w% O! G( x我想问她那男人是谁,但是那么她会对我的怀疑伤心的。但是我必须问她,不然我会郁闷死的。
8 g8 ^  p1 a% ?* z3 b$ V7 y# L在我去上了第4次厕所出来时,我下决心问问她了。 3 m1 z5 L4 Z' [7 A8 V
“夏鸥。”
) j# y3 |) s/ U$ r% A' q3 U) E+ x- l“恩?什么事?”
/ n4 ~) Z1 F" J" X& W% ]“今天在学校还好吗?”
  m4 V5 a% q( b) a7 L: A9 D( m: d; t“呵呵,好啊,还是以前那样。” % Q5 Z" Q/ X5 X( J; c, h$ p
“哦,就没遇到点什么意外?” 5 y5 }: N/ f1 x" |  `8 H
她没说话了,盯着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锐利的审视了,好象我做贼似的。急忙解释:“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动,今天我睡午觉时梦见它叫我爸爸呐。” 9 H# P2 _& o. n9 E1 t4 ]4 u% f
她笑了,温揉的依在我怀里“才一个月大,怎么动?傻瓜。不过今天碰到个熟人,还告诉我怎样安胎呢。”
' ?& |* o, J- f5 U她笑骂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边最亲的傻瓜。
) N8 _# M" m7 ]$ B. S  G, V0 C我连着三天请假早早的在她放学时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没什么不多余的麻烦发生。而我也实在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风浪。我那颗戒备的心才渐渐松缓。
6 U8 @& _/ [/ G/ _! H一星期后在公司接到大板的电话,问我夏鸥现在应该在哪里。那时是早上10点左右,夏鸥应该上第三节课。于是我就说在学校的。问他问夏鸥干什么,他没多说,就以随便问问为由,挂了。 " o& g9 @1 `! k% T
我直觉事情不那么简单,大板从来不多过问我的这些事,更没习惯去提到夏鸥。忐忑不安的拨了夏鸥手机号码,一个优雅的女人的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让我心里发毛,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亲。”的自我安慰在那时丝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 j) l, s% @+ f7 p* g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赶去夏鸥的学校,在她寝室门口见到她的好友,问之夏鸥的去向。答:“夏鸥今天没来上课。”
& \! V9 c# T6 [* O/ e1 |$ K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 " ~, A4 ~- k: l' |; N
下午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 i1 }* g6 {3 d" }0 ^没吃东西,没开电视也没上网,我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大钟。秒针飞弛,分针慢跑,时针也移动了一个半圆。 * [% P9 E& M  L
在晚上九点时夏鸥终于回来了。
0 r: I  G0 G8 G5 v门开了,她进来。我注意了她的表情,没内疚也没害怕。她带着一脸的疲惫,重重地窝进了沙发。她闭上眼睛,甚至如负重托般一声长叹。 ) F$ j3 j2 r8 f1 f4 Q* B% a
我搞不懂得很,也累极了,我快被她那什么都表现不出来的眼睛整怕了,我也没什么精力和耐性再去猜测和探索她,更没那么善良去体贴她的感受。
+ C/ r: r8 z$ e% H4 M2 |3 s- v) x什么受伤不受伤。她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我却片体零伤了。
3 V* d: V% @/ |1 r& \“你去哪里了!?”
& A/ f+ l. H+ `; O3 v“别问好吗?” 5 l6 o" b5 a9 U% A& Q3 e0 G/ x
她那一脸的松弛,和不可思议的回答,让我完全不能接受。
1 t; v' E  V* E“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睡吧。”
/ C$ X2 s3 G4 p( C, ?- K# d. @然后她留我一个人在沙发上,自己则去了浴室。我呆坐了大约十分钟,就疯狂的扑上前。 + W5 C6 z7 w" F8 J! i  t2 G
踢开浴室门的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回看见让我永世难忘的一目,而我自以为和夏鸥很坚固的承诺,就在那刹那彻底瓦解了。 8 R( _8 \0 D& t/ T2 Y/ T. Z: O" S
她正用烧酒拼命的揉她的腰部,而她手触碰到的地方,是一片惊心触目的瘀青。 ! u# n2 H6 n2 _/ G" k! Q8 Y
我一语不发,喷火似的瞪着她,她那混淆了我4年的眼睛此刻正闪着明显的不安。下一刻我像一个精神病患者般冲出大楼。
" l% v: ^) a; l8 F当我突然出现在大板视野的那刻,用大板后来的话形容就是一头眼睛冒血的公牛,他说他从没想过我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 J$ j/ }) f2 R: H& P) o2 C“哇,斌,你怎么了?”
6 A6 [# H9 q) \9 F6 @“告诉我你今天看见什么了。” * G. S1 g9 P* s# b0 C2 _
“什么?”
  @0 y6 P$ P) x5 t& j! \$ z& H“告诉我!我要知道!你今天看见夏鸥那婊子在哪里?” " _! d. z5 a) G- }: }! X  N1 T0 K7 e
那是我第一次称呼夏鸥婊子,并且被愤怒冲昏了头似的还说得很顺。
/ W4 J0 @, |  y8 I5 R6 U' q“她都说了些什么。”大板警惕地说,“唉兄弟,女人嘛,用得着你那个样子吗?你看你”说着他用手臂来勾着我“头发都冲直了。”说着他奸笑两声,用很下流的声音说了句“哪个女人没用需要的时候呢?何况你也不想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说不定是你小子不能满足……啊!”
8 k" ^) z' B: w  M9 ^* A: X他还没说完,右脸已被我挥过一记毫不留情的重拳。 % y7 h8 n! D) r' t
“我*你妈!谁问你这些的!?老子现在是问你你上午看见什么了!” + d+ \+ E. o' E/ O0 Z
大板反过身就是一下回击,打在我胸前,闷响。“你他*的是不是被那婊子整疯了?连兄弟都不认识了?我告诉你又怎样?我早上是看见她了,你那宝贝,不得了的心肝,和一男人去**宾馆卖去啦。你还在这里紧张她,你没看见她跟那男人的亲昵劲,干她娘的看着就骚!她长的就天生的婊子样,她妈是婊子,她比她妈更厉害!你没见人家开的什么车,是你那小别克能比的么……” ( y( ~" n3 Y# h+ P" X
大板还在口沫横飞地大骂着。我早已在听见那句“**宾馆”时就停止了一切思想。
3 Q# Q8 k" V+ l' V4 s9 ?后来大板安慰了我几句,拉着我去喝酒了。 2 x; ^3 a' [7 j, ~& O
喝醉了回家看见坐在沙发上急切的夏鸥,想起大板的话,越看她那双水灵的眼睛越觉得她贱,一个气愤不够,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强奸。
3 d2 v5 x+ `. V第二天眼睛被阳光得醒过来,头痛得厉害。见了醒了夏鸥忙端来一碗醒酒汤,和以前一样美好的哄我喝下,好象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1 P3 @4 y) ~! Z& H我也开始迷茫了,我看着她泛着水波的眼睛,那么无邪清灵,不带任何瑕疵。我又些脑筋转不过来。以为这是上帝送给我的天使。洁净善良。 & x( @8 C$ e7 W( ^& c
我看见她拿碗的手,覆满了捏痕,那青紫的颜色刺激了我,我一把掀开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间的痕迹。我总算明白这些瘀血是什么了,我可以想象那男人一双油腻而富足的脏手,淫恶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鸥光洁而充满韧性的皮肤。
% D# \- D% c/ f* _& `% {而那双手一定也曾游弋过夏鸥的全身。 9 s4 W8 w4 \) f. i- E  G5 L/ T( U
我狠狠地望着她,我曾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妓女。她也正望着我,目光带点怯意。
3 \8 f# E! Y7 B1 V4 G6 c“让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虚弱的说。恨自己竟还对她满是歉意和疼惜。
( s6 f& ]( T3 H2 T  h她坐在床上的身躯移了一下,我发现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下一刻我毫不留恋地穿衣走出了家。
4 O. D) y: h# o$ J( W6 t——在她手放那里还有个指不定是谁的祸 。
! A  m! L4 x; C5 S
  i) |* B5 f! B: \# f5 _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废乱,整天呆在公司,时刻忙着,却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我必须找点什么事来做,不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鸥。她现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怀里,任他在腰间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见那空房,更害怕面对一个指着肚子说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确认是谁的。晚上或者就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绿喝酒消遣。
2 u! y2 h3 z+ S& \: ~  H- s我滑进了一个凌乱糟脏的次序里。可怕的是,从来没想过要爬出来。
) l/ Y, X1 C6 A7 g5 A* O9 S3 m+ {6 f大约过了3月中旬,有个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电脑里我必须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连到凌晨2点才回家,这样就算夏鸥在家,也已经睡了。 + Z  F) n. D! c, ]( W3 Q
开了门轻手轻脚进屋,像个鸵鸟般地进屋。电脑在客厅的,所以我不必担心夏鸥会发现我。 4 g& q9 U: w5 S, y
可是我一抬头就看见夏鸥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过来给我拿拖鞋。 ; N, f  `- x4 C+ d$ y% P" ^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现在只瘦得一把骨头了,瞪着双充满欢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递给我:
& J& s; j5 Q2 `  Z“你回来了?来把鞋换了。”她清脆地说,故意把声音抬得高高的,却还是在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时听出点哽咽。 $ d$ i0 H: Z7 I
女孩夏露把鞋放在我脚边,等着我脱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进鞋架。两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做这些事,表现得熟练又轻松。
4 y+ @5 _% d$ F. ]1 n# H5 h. o后来她怀孕了我就不让她做了,我体贴她的身子,而她总是不满的说“你别剥夺我唯一的喜好嘛!”
) R3 g6 i8 M2 V1 c, Q3 t, w3 G我以为我可以不爱她了,经过那些事,至少可以少爱一点。 0 _2 j' h: ]% |
可以当时我看见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捡我换下的鞋时,竟然眼眶发热。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去抱住那瘦弱的躯体。
* g8 N9 t, v: D“你怎么还不睡?”我问。
1 b% B# ^  T! T她冲我一笑,天真,但是没回答我的话,只说了声去给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 , m( ?  ?) j* [. G
我看着她的笑我,觉得自己又要走进她妖媚的圈套了。
3 K" G9 k! o& o8 V5 K9 M# {; Q. Q8 `倒了咖啡出来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边坐着。我不回头也知道她在平静地看着我。
) h) D- ^9 [% G6 W0 C7 f7 `我实在太不习惯了这一循环了,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软。
* h) w8 U1 B$ q" J作好我要的东西后,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给她捕捉我的机会。 $ I$ s' m# K; i; S( p* g! y' {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说,又向浴室走去。
6 O+ _  J' L+ `: ^3 @4 X“呃,夏鸥……” 7 y1 t% F2 P( x$ }
“恩?” 4 b% @8 S' U( T( v5 E7 _( K
我叫住她,我想告诉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对她明显的兴奋神态我竟有些说不出口。
5 |3 L( b" g& {4 y8 x“我……唉 ,你自己去睡吧。我吃点东西就回公司了,那里还要处理些事。”希望这些理由可以让她好受点。
- S* W; {2 Q, A; f2 L她看了我几秒,就不声不响地去给我烧菜。
/ F3 ~! l/ b" \/ n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胃口。 , i6 {3 B( i* ~9 J. C
十分钟后,她把菜上齐。坐在我身边看我吃。
' T4 ]7 h( a3 [* ]5 [+ {“你这几天几点睡的?”我看她今天的架势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 b0 P+ h7 g+ F- e+ z: C& ?9 d9 L
她看着我,没说话,只摇头。
, j( u8 P  c* m( k+ s& l. `“没睡?” " q  D. @/ x! s
“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学校。” / S1 K7 K+ D; }7 Y
我很吃惊,但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吃饭。
2 x( a( \, P9 \吃完一碗她连忙又给我盛了碗汤,这也是她以前爱做的活动。 0 }0 Y0 [9 Y+ k( ~8 s
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负荷了。
# j) A2 Z4 n# F突然瞟到她盛汤的手,拿着汤匙微微地颤。
/ P. _* Q# b9 j4 t我缓缓放下她手上的汤匙,让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好象烈士般义无返顾地拥住她,塌实又温暖。 # M2 f9 W( b" [7 s9 N
“让我拿你怎么办?让我拿你怎么办呐?”
. w& }' E3 w/ _+ j7 i- q“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她声音立即带哭腔,也紧紧的抱着我。 * X  F- s- Y. ^0 s
我摸着她的发,柔顺又细软,贴着她的面,熟悉而清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拥着夏鸥时放手。
$ ?0 }/ _( _7 B, j' Z但是她为什么又那么地邪恶?以前那么对她母亲,现在又这样对我。对她在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残忍她才能活下去吗?
+ U3 {# e: x. Q我扳过她,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我说你这个坏女人。 , x- T: o3 D0 c8 k3 i
她没分辨什么,眼眶更红了。 % Q% p1 D6 O9 A$ s! S( w0 I
“你告诉我你那晚和谁,干了些什么,好吗?”我还是要问的,而且要她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被心中那点淤血搞得精神颠覆。
- @% i  Z' t0 e+ a她摇头,眼睛张得大大的,皱了眉头,做了我见过最大的面部表情。 5 t" @2 I5 C4 r& i; N  \
“你说啊!”
: m1 w0 q! T- ?7 R+ ]7 N! E“你别问好不?”她用尽似于乞求的声音说,好象只无助的小鹿。 2 i* t) o! B" Q7 P/ K+ t4 `6 F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那你希望我怎样?带着这分灰色的自尊阴影跟你过一辈子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认真跟我过?”我吼,近似咆哮。 7 B) K* r) ]* D9 E0 P" z$ D
然后我就看她哭了。她坐在沙发上哭。
) {) K) {! I2 `" i: H, H7 C; {这是她第三次哭,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泪。 , j8 g3 ?8 w" N
夏鸥哭了,殷殷切切的声响,微微轻耸的瘦肩,泪水放肆地滑在脸上,她似乎不想哭,拼命用手背去擦拭脸上的水,擦得又狠又快,我担心我再不阻止她她会把自己脸弄破。
  b' [4 H- Q( u' _“好了,别哭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一个人挨。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夏鸥,乖啊,听话。来,告诉我。”我蹲下,轻哄。温柔的用拇指为她擦泪,不停的对她说话。 6 O, J. E  [8 s# p2 n+ m3 R  m
过了好一阵,她没哭了。再过了一段时间,才完全平静下来。 . Z; b# \* ~4 d( O
“你真想听?” 5 Q) y! O0 ]" Y  A4 @7 x# B* Y
“恩,我必须要听。因为我要和你一起生活。” # a6 D- H4 _# \4 }3 H5 ^8 H! a
我以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她的第一句还是吓坏了我。 + A5 _. U: @; u1 O4 s! Q
“我一共被9个男人强奸过。”她说,眼睛里又恢复了那种淡然。 3 l5 m; g% \, g
我以为她在说我吃了9颗樱桃。但是她说她被9个男人……我惊讶地没合拢嘴巴。
0 w! c0 p) C# a5 r0 C* a+ `“还要听吗?”她微带嘲笑的问。
# T* d2 @5 }' i* z我望着她,我想我开始有点了解她了。 . v5 d" C  Q( {1 s5 p# y
妓女夏鸥。
1 R8 ]3 m6 g, K“恩,你说吧。” ; o: X/ P6 y1 A
“我的初夜是在11岁。那时母亲第一次带男人回家。那男人趁我妈不在时,强暴了我,然后对我说,如果我告诉别人,他就要打死我母亲。于是我谁都没说。后来母亲的接连七个男人都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他们事后都用母亲威胁我。他们大多都把责任怪在我身上,说我……用眼神勾引他们,说我天生就是我妈的代替者。你能想象一个仅13岁的荡妇吗?那时我还没满13岁。”
1 T4 S+ j. I) @  K" p: P" n我沉默了,我不敢去想我深爱的女人有个什么样的童年,我知道她母亲一生周旋在男人身边,时刻都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连这些都注意不到。
7 V$ n% B( U, L$ R夏鸥太会伪装了。我熟悉她平静得像井般的眸子
- O" A7 F4 ?: f0 {“13岁时母亲做了一个男人的情妇,这个男人十分有钱。一下子,我和母亲的生活好起来,我们也跟着像个上流社会的人。我可以读最好的学校,吃最美味的东西,而且那男人从不对我动手脚,其实他忙到很少来我家。我一度觉得这是很幸运的事。我刚上高一那年,一天放学他来学校接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吃饭,说我母亲在那里等我。我毫不怀疑地跟他去了。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当着那司机的面强奸了我。那一刻我想我是个死人了。当他发现我并不是处女时,很气愤,他说他等了那么多年,其实我早就是个小婊子。他就开始骂,骂我母亲,说他是婊子,说我的小婊子。我气不过就给了他一脚,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他用手捏得混身是伤。他没用我母亲威胁我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像没事发生一样送我回家了。我知道,如果我说了什么,母亲的一切都没了。其实我已经放弃要挣扎了,我几乎信了他们的话——我就是个妓女,我天生勾引人,我是个坏女人活得微不足道。那天晚上我没进屋,那天我遇到了你。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走进那间酒吧的,但是进去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接客了,那时感觉自己死了一般。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是你们一群人中唯一没叫小姐的男人。” 6 s( ]) h9 \: A. M$ l, s
我回想起那一晚,第一次看见夏鸥,那个满脸向外溢着纯白的小女孩。 ) f  C8 R( f8 ?5 i( G! q
“那你以后接开始接客了?”我问。 5 Y" A/ U" j: X: [) z, n, h: Q7 v
“没有,我只跟过你一个人。你信吗?”她问。
9 K# F5 H7 ?/ D3 \9 @. U我毫不犹豫地点头。16、7岁般大的孩子是很容易冲动的,后怕起来,也很具影响。可以理解。
9 Y3 t3 b+ z% @“知道为什么我没接客吗?因为你当时对我的态度和表情。你毫不忌讳地叫我妓女,你毫不顾及地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然后是甩了500块钱,连个觉都不让我睡就赶我出门了。那一刻我手上捏着我自己挣的500块钱,我感觉自己像条流浪狗。”
/ m$ x8 G- M) ?& P( y9 j: Z现在听夏鸥述说当时的情景,虽然不知这无罪,但是我还是很尴尬。我的爱人,在对我说着几年前,我把她当做妓女的片段。 ( Q! G3 G) r' n* m* {8 b" Q. ]& H
“后来你大概都能猜到了,那男人一直不放弃我母亲,我想就是因为我。三年前你在我们学校门口看见的那个给我钱的男人,就是他的专属司机。直到遇见你。我想我没欺骗你什么,至少我一直都是你的一个情人而已。”
/ R! L) @+ T& W我沉默了很久,我脑子有点一下子消化不了,我看着面前这个不是妓女却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我猛地想到什么,“他是不是很喜欢捏女人的腰?”$ R5 ?* T! C  ^! \' R# U; c5 A
夏鸥点头。
& [, |. s2 b) c) I意思就是在她母亲过世后,在和我定下终身时,她还私会那男人。
, @* u$ a* D7 H) I3 E! d“为什么还不离开他。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威胁你了。”
. S* U# l- M9 m1 h“因为……他给了我一个我必须满足他的理由。” 2 V3 Q  ]$ _/ I3 m( x
“是什么?” 6 l; M, P; Z+ W0 T8 J
“这个不能告诉你。”她无比坚定的回答。
2 B6 g1 f) G- Z/ L$ {& v! k我死瞪着她,突然有杀人的欲望。宰掉所有欺负夏鸥的男人,也杀了夏鸥。 ) \4 w. K7 ?4 s9 |
但是我爱她。 3 }7 ~5 j. e; G$ H( Q
我让步了,我想她受的已经够多了。我抱住她,宽慰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还是我的夏鸥,我都不会去计较什么。但是别再去见他男人了。”我本以为夏鸥会感动地扑在我怀里痛哭,感激我这样理解和包容,再痛改前非和我一起创造明天,只是我的美好憧憬好没做完时,就听见夏鸥,用斩钉截铁的声音回答我“他要是找我,我还是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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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 |" X6 L5 ?" Q# w我盯着这女人,她说还是会去。她表现得好像忠勇的烈士,她勇敢诚实得残忍。
5 Q3 `/ _0 h* {( t6 k1 w0 C“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我冷冷地问。
& w1 R+ o( a, Y; s8 U' ^9 s4 {. s# U“你别问好吗?就这样不是很好吗?”她渴求地喊道。
7 E2 u8 g, X5 P8 x0 z3 t/ @2 ^“就这样?这样是怎样?你偶尔去私会其他男人,但是每天都腻在我怀里对我说‘我们的孩子怎样怎样’?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本性难移的妓女有那么有分需要?”我歇斯底里的狂喊,窗户似乎都都震动。 # [8 t7 \# j7 a
“你……你就把我当个情人,不好吗?只要你让我呆在你身边,怎样都好。我可以给你做饭,我不在乎你交女朋友,只要你别赶我走……”她委屈又累极的样子,如疲倦的流浪猫般的身子,和她低声的如乞求般的喃语,都使我震撼了。我觉得挫败又无奈,我想挽救夏鸥挽救我们的爱情,可是她不想。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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