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物语：两个人和一头牛的传奇

王佳

昨天晚上写于新浪微博，未经整理的即兴原始版，纰漏尚多，望大家多多指教。谨以此文向王小波先生和马伯庸亲王致敬。




今天给大家讲一个科普故事：《七夕物语》。物语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个时髦词。




说是long long ago ，有一个村子，村子里有一户人家。他们家本来是一个显赫的世家，只是如今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既可能姓爱新觉罗，也可能姓胡。我们知道的牛郎就出自这一家，他原本有名有姓，可是就如我们只知道鲁迅，不记得周树人一样，我今天也只能三俗地称他为牛郎了。




牛郎的父母早逝，他和哥哥、嫂嫂一起生活。像所有的故事一样，嫂嫂心肠很恶毒，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翻《孙子兵法》，结合史书，算计牛郎。嫂嫂那天没事看《汉书》，知道有位狼主给苏武一群公羊，告诉他，什么时候生了小羊，魔家放你回去。嫂嫂想，我们家没有羊，但是有牛…嫂嫂差一点犯教条主义错误，原来他们家有九头牛，有公有母。嫂嫂灵机一动，对牛郎说，你赶牛出去，必须给我带十头回来。我要一头大牛，不是小牛。牛郎没有办法，于是赶着牛就走了。




牛郎很烦，我往什么地方找牛去？老天爷给我一头牛吧。话音才落，有个光头从天而降，对他说，你别急，山那边有头病牛，你抱回家就行了。说罢，转身走了。牛郎回过神来，连连喊，郭师傅给我签个名吧。牛郎打起精神，翻山越岭，果然有那么一头病牛，奄奄一息。病牛见牛郎走近，长叹一声，要是有星巴克的咖啡就好了。牛郎大惊，这牛确实是病糊涂了，怎么说胡话。病牛见牛郎不说话，又叹说，有纯净水也行的。




牛郎想世上最纯净的水就是露水了吧？好吧。从那天起牛郎一连十天给老牛采摘露水，于是老牛一连拉了十天肚子。到第十一天上，牛郎累的不行，没去找露水，老牛的病也就好了。牛郎牵着老牛回家了。嫂嫂见牛郎真的多牵回一头牛来，高兴的不得了。牛郎因为十天里和老牛形影不离，产生了感情，于是一人一牛从此食则同槽，寝则同塌。从此，牛郎得了一个绰号，就是牛郎了。




一天，牛郎带着老牛在湖边散步，突然看着一群姑娘在湖里洗澡。其中一个认出了老牛，赶忙穿上衣服上岸，说，谦哥，您不和郭师傅搭档，怎么跑这来了。老牛叹口气说，天宫方面传出话来，说我们的表演有失仙家体面，活不下去了这才让老郭给我找了户人家。牛郎因此认识了织女，当然她本来也不叫织女，是天上某某公主的，只是因为她有织毛衣的一技之长，所以在人间就被叫做了织女。仿佛纺织女工的缩写，让人误以为他们不是生活在**主义国家，而是资本主义**。




织女每天忙着织毛衣，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毛线，织出来的衣服那叫一个暖和。嫂嫂见多识广，说此毛产自北海，当年苏武就是用这种毛给毛主席织的毛衣。要不怎么叫“毛主席”，不叫“虫主席”呢？虽然毛毛虫是个专有名词。




时间过的很快，和谐十年，后主即位。这时织女已经开始给一双儿女织毛衣了。牛郎想我这样和一个妻子与一头老牛过一辈子也不错。林和靖是梅妻鹤子，我是家有仙妻，外配老牛。女三号兼反一号这个时候就要出场了，那就是没有“王父”的王母。王母本来也是有情人的，就是那个周穆王，仙女思凡是她开的先例。只是王母有很先进的产权意识，讲究只许王母爱情，不叫闺女三俗。所以有了杨戬和沉香的故事。你说神话故事怎么都一样三俗呢？




王母不能忍受织女的侵权行为，哪怕是女儿也不行。法治天宫，怎么能讲人情？娘娘说，我这好女儿也不说给妈妈织件毛衣，回来我看着你给我织。什么时候织出一件宇航服，什么时候让你和丈夫团聚。牛郎和老牛很开心地又过了半年，直到儿女说想妈妈，牛郎才想起来，我老婆呢？老牛说，八成是被王母带走了。正好一会儿我就要圆寂了，你用我的皮做一双耐克鞋，就能一步登天了。话音才落，老牛载倒在地。牛郎三下五除二，把鞋做好，挑上扁担，一边放儿子，一边搁闺女。他记得这是《倚天屠龙记》里觉远的创意。




牛郎穿着牛皮鞋上了天，找了三天三夜，终于看到织女，那会儿她还在织毛衣。牛郎挑着扁担正要和妻子团聚，知识产权的所有者出现了，她在空中轻轻一划，成了一道河，因为装满了水银，所以叫银河。后来有一首歌叫做《春天的故事》，说的就是这件事。




故事结束了。后来的喜鹊我猜是穿着织女织的宇航服上过太空的变异种，不然怎么飞的比神六还高呢？一个爱情故事需要什么样的美？凄美。所以，织女只织宇航服，不织潜水衣。